他别过头,像被惹毛了的野兽,朝宿友炎大吼:“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你别在这里装,之前你根本不认识他!”
“……”
宿友炎低下头,“不是不认识,你没有资格介入我们之间,之前我一直在默默观察,至于那天……那天是我的错,所以我在接受惩罚。”
陆固良气笑了:“明明是赶着标记地盘。”
“和你无关,”宿友炎仍是那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
终于陆固良爆,破罐子破摔,直直地盯着伊驹,“当狗是吧,我也可以!”
他的声音回荡在篮球场里,一声又一声,重新让篮球场回归寂静。
作为漩涡中心,伊驹不由扶额,叹了口气,
“别闹了。”
他先转头对宿友炎说:“可以先把项圈摘下来吗?对个人形象不太好。”
宿友炎抿了下唇,手放在项圈上,“……我觉得没有影响。”
然后伊驹转头对陆固良解释道:“那天只是他中了催情剂,我帮了一下忙——”
“果然是你。”陆固良冷脸,“控制不住自己就去切了。”
明明两个人半斤八两。
伊驹沉吟片刻,决定先从好说话的入手,“昨天你走得太快,还有当狗什么的……我觉得不用这么惩罚。”
“嗯……就罚你以后打扫篮球场吧。”
宿友炎得偿如愿,他就想呆在伊驹附近,立刻答应下来:“好。”
“这不是惩罚吧?!”陆固良还是很生气,怎么想都觉得是宿友炎在占好处,他死死盯着宿友炎,不肯松口。
而对于这头不听话的野兽,伊驹想了想,试探地说:“你要打球吗?”
像郜志那样,说不定陆固良也仍然对篮球怀有热爱。
陆固良:“……”
“打吗?”伊驹又问。
“要!”
陆固良狠狠回答,眉宇间怨气未散,让整个人看上去像毛被逆着撸了一遍的野生动物,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什么驯兽大师吗。
旁边的郜志嘴角抽了抽,犹疑地开口:“呃……所以那天到底生了什么。”
伊驹:“不是什么大事,被咬了几口而已。”
“?”
郜志笑容里溢出黑气,转头看向宿友炎,怪不得陆固良这么生气,这要是他,也得炸。
“接下来一年的操场就交给你了。”
“嗯。”
没有一丝迟疑地答应了。
反而让郜志十分不爽,看他越来越不顺眼,这不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