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前厅,他咳嗽两声说嗓子不舒服,让伊驹问房间号,伊驹接过任务,和前台护士简单问询后知道房间的号码。
在5o1。
走进电梯,没有人的时候大叔又开始滔滔不绝,“这电梯新的嘞,还可以当镜子照。”
他对着电梯端详自己的脸,吸气收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老气,视线飘到旁边像树一样挺拔的少年人,忽然感慨道:“小伙子你也一表人才啊,就是刘海太长了,看着不精神。”
“没事去我们街上的理店试试,保准让你清爽。”
伊驹摸了摸刘海,这些天下来他都习惯了遮挡视线的头,“有机会就去。”
可能是看出来他的客套,大叔表示:“年轻人的时尚我看不懂。”
大叔感慨完,电梯也到达指定楼层,伊驹先走了出来,顺着房间号找到柏父所在位置,果然雪白的床上躺着病容苍白的柏父,而柏母一脸愁容地坐在床边,时不时抬头看吊瓶。
大叔率先迈进房间,“老柏,我们来看你了。”
“诶……咳咳,抱歉哈,我坐不起来。”柏父试图起身,最后又躺了回去,咳嗽了几声,面色红了一些。
大叔赶紧来到他床边,将人按了下去,“躺着就行,哎,你这是出了啥事啊?”
柏父摆了摆手,“小事小事,住两天医院就回去了。”
“你别骗我,上次来你摊位那些人是谁?”
“……”
柏父不知道怎么回答,讪笑着将被子的皱褶捋平。
“干嘛,又装哑巴?”大叔果断戳穿他,有些生气地说。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街坊邻居啊,有事一定会帮的,还有这个小伙子,知道你们出事了,立马过来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同时看向伊驹,柏母眼睛一亮,“是小柏的朋友吗?”
伊驹点了点头,“是的,昨天晚上我们见过。”
安静好一会儿的柏母神情忧愁,双手叠在一起,“对啊对啊,昨天才见过……你知不知道小柏他最近在干什么啊?我实在担心这个孩子,他一直装没事,但是最近总是回来得很晚。”
“抱歉阿姨,我不知道,我也是为了知道原因来的。”
听他的回答,柏母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大叔乘机逼问柏父:“快说!到底生了啥,苦啥不能苦了孩子。”
“哎……”
柏父架不住气势汹汹的大叔,咳嗽了几声,缓慢地将事情交代:“其实是因为我被骗了,一周前有个人来问我做不做笔大生意,我还以为是想要提前订购食物,稀里糊涂地就跟他签了啥合同……你也知道,我不认识几个字。”
果不其然,大叔情绪激动,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小柏不是认识字吗?你不让他看看就签?”
“都怪我。”柏父又叹了口气,咳嗽不断,脸色绯红。
柏母赶紧给他拍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大叔也叹气,眉毛拧成一团,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一跺脚,“没啥大不了的,我们一起还就行了!你赶紧把身体养好。”
他问:“骗了多少钱?”
柏父缺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对方是个黑。帮,利滚利大概有五十多万,但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这几天每次上门都和和气气,也没有问钱的事,反而问了几次以善的情况。”
大叔瞪大眼睛,“怎么滴?他难道想借小柏在贵族学校上学的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