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固良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寸头少年像弹簧似地从床上跳起,瞪大眼睛环视一圈后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上有多处传来疼痛感,肌肉拉伤和打击伤,陆固良撩开衣服,果不其然看到大块的淤青,角度刁钻,如果不是他即使侧身,恐怕会断几根肋骨。
现在看来宿友炎比左星楠强,平时藏得严实,还以为是个弱鸡,阴毒倒是像他判断的一样。
陆固良揉了揉后脑勺,努力回想昏过去前生的事,记得自己和宿友炎打架,没分出胜负,但好像晕过去的只有他一个,或者说他比对方先晕。
难不成他比宿友炎菜?
不可能,他立马否定,怎么可能,他才是最强的。
虽然最强存疑,陆固良奇特地心情平静,按理说他应该感到挫折、恼羞成怒……但他心情平静得像两眼一闭可以升天。
在打架终止的时候生了什么来着,陆固良试图回忆起这段记忆,模模糊糊地想起有人站在自己面前,熟悉的人,不然自己不会被抓着手还不反抗。
……甚至还被捏住下颌。
陆固良碰了碰自己的脸,脸颊温度升高,像个暖手宝,虽然肤色比较黑,但他实打实地脸红了。
难怪自己没把宿友炎打死,因为伊驹还在啊,还贴心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真是好兄弟。
肚子有点饿,陆固良从床上下来,离开自己宽敞的卧室,按了下门口按键盘中的厨师,让对方准备牛排,等他下楼时,正好端上餐桌。
很完美——如果桌边没有母亲和父亲的话。
“抑制剂打完到现在有两个小时,你的细胞消耗力似乎下降了?”
陆母拥有艺术家手下雕塑般的立体面容,眉目深邃,挑眉时自带压迫感,“你该加大训练力度,car1。”
“知道了。”
陆固良动作不羁,两条腿岔开,切割牛排时敲得盘子叮铃咣啷,让陆母嫌弃地皱眉,但碍于陆父的眼色,也没多说什么,孩子都是被他宠坏的。
“固良,上次你让我找的对鹰明天到国内,到时候养在庄园,你记得去看看。”
陆父:“又是给‘小马’的礼物?真是好朋友啊,快两年了还不见腻。”
“朋友是不会腻的。”
陆固良在吃的间隙反驳道:“你别乱说。”
“知道啦,真是的,还护上了。”
陆父调笑道:“上次生日,又是送车又是送鲸鱼,恨不得把家都送出去,那伊家的孩子可讨你喜欢,如果是omega,怕不是现在就已经是陆家的儿婿了。”
“……”
陆固良骤地放慢进食的度,想到什么忽然被牛排噎到,咳嗽几声,猛拍胸口,灌了几口水缓过来,他瞥了眼笑得慈爱的陆父,嘴硬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想,他是a1pha,不可能去omega……儿婿啥的,难听死了……兄弟就是兄弟,你别乱想!”
宠儿子的陆父突然有点嫌弃自己的儿子,“……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儿,看着埋汰。”
“随你。”陆母喝了口茶,猝不及防被拧了一把,咳嗽几声,“他自己长的行了吧——别掐了!”
陆父终于松开手,陆母龇牙咧嘴地离远点,对着还在吃牛排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今天到底打没打过宿家的那小子,如果输了你现在就出去。”
“肯定是我赢。”
陆固良擦了擦嘴,“反正我没输,我是被抑制剂弄晕的。”
陆母打断他的自信言:“易感期刚来,到处乱跑像个什么样子,等会自己进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