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了吗?”
伊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护卫队收拾残局,将窥探的视线挡在门外,“明明没有易感期,怎么就和小陆打起来了。”
宿友炎像睡着般将脸贴在伊驹的肩膀上,试图将自己挺拔的身体都依靠在a1pha身上,闻言眼睫颤了颤,偏过头,“因为他很烦。”
“下次注意,不能再大庭广众下打架,会吓到同学。”
伊驹又拍了拍他,感觉对方体温回升,便将人推开。
“我哥消息说有事,我先走了,你记得打抑制剂。”
宿友炎嗯了一声,将恋恋不舍的情绪藏在心底,有些贪婪地嗅闻着身上留下的葡萄气息,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蛇类般的眸子紧紧地追随着a1pha的背影。
受伤的地方还在痛,连带着旧伤叠加让他的手指颤抖,疼痛不是不可以忍耐的,但是因为信息素作用,身体和心情很浮躁,叫嚣着想要全部占有。
宿友炎接过递来的抑制剂,自己给自己注射,将用完的注射器还给对方时,隔着头盔,他注视着来人的眼睛,胸腔里的烦躁逐渐冷却,语气又恢复成冰冷的状态。
“今天的一切保密,不要让我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件事。”
“房间按照原样恢复。”
说完,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走出门口,门外的人已经被驱散,连信息素都不剩下,从走廊出来才能看见零星几个好奇的人。
宿友炎冷淡地从人面前经过,脚步不停,路过花坛时,有人坐在边缘垂头像在思考,黑色的头,瘦弱纤细的身材……是今天出过头的omega。
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但宿友炎已别开脸,无视他的打量,一路向休息室走去。
*
运动馆内,篮球队员按照以往的计划训练着,少见的是训练赛上场的不是正选几位,而是替补队员,比分缠得很紧,分不出胜负。
一声哨向,比赛结束。
穿着红色篮球运动服的霍尔斯顿学生们下场休息,接过穿着西装三件套的、依靠做后勤留在篮球队的学弟递来的水,郜志仰头喝了一口,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脸,总是微笑弧度的嘴角少见地拉平。
“……”
来训练赛的隔壁世良中学的队长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的正选呢,总不会是怕了,所以不来参加比赛吧……左星楠那小子呢,大张旗鼓地转学,篮球不打了?”
“要问自己找人去问。”
郜志扯下毛巾站了起来,比对方隐隐高了半个头,面无表情撕破温和的假面,“我没心情和你说话。”
被火气冲脸的隔壁队长咂舌:“吃炸弹了吗你??”
郜志没有回答她,披着毛巾走进更衣室,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勾住脖子,力道大得像要把他勒窒息。
“又在独自生什么气呢?”
舒维冠将他的头揉乱,成功让人的脸色变得更差,“好黑的脸,不知道还以为你昨晚上去偷煤了。”
“……别乱说。”
郜志深呼吸,顺手指挥几个后勤去把隔壁学校坐过的椅子和水杯处理了,脸色依旧不见好。
舒维冠越看越觉得好笑,“听说人越尴尬越忙,我看说得挺有道理。”
“说吧,一大早就是抓人,结果无功而返,到底生了什么。”
听到她的话,a1pha卡巴卡巴扭了下脖子,面无表情地说:“什么都没有,人家很忙,没时间参加篮球活动而已。”
“听起来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