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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红了眼圈，不敢去看。
陆书彦心疼的蹲在江楚身边……
想去触碰他，却又不敢。
只能小声的道了句：“小师弟……”
江楚别过头扯出一个苍老的笑容：“我没事……”
他不笑还好，一笑，一些女修直接哭出声。
太惨了……
他和司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所有人都在围着他。
小二远远的悬浮在半空，手握成拳。
身后忽然有另一位圣人的气息靠近。
他侧眸望去。
那是个手臂比一般人要粗壮的年轻的男人身后背着两把锤子，走向他。
“心疼了？”年轻的男人朝着江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小二眸子的心疼自然不愿遮掩。
“我的仙剑夙愿已成，魔族至少千年不会祸乱，下一个千年也会有新的圣人诞生，我打算飞升了，你呢？”
“你压制这么久，什么时候上去？”器圣问小二。
小二望着江楚：“我等少爷。”
“等这一世终了，还是要陪着他生生世世轮转？”器圣不赞同的蹙眉。
“你明知道他还有……”
小二神色坚定：“少爷在哪我就在哪。”
器圣气的吹胡子瞪眼：“那你还不如替他杀了魔皇得了，你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
小二转头冷冷的望着器圣：“你是想害死我家少爷吗？”
“他本就是需要自己历劫，若是我参与，他只会多增几世的劫难！那痛苦什么时候是个头！”
器圣举手投降：“我就气急了乱说说，你怎么还真的生气了……”
小二懒得理他。
默默在站在人群之外，心疼的看着白发苍苍，笑的太假的江楚。
江楚横抱着司凌的尸体，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双龙剑和祭魂幡，一步步的穿过人群。
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江楚将司凌葬在了原来的山洞，将玉床和雕像摆在坟前。
一句话没说，拿起祭魂幡就飞出了山洞。
两个月的不眠不休，江楚独自一人斩杀三名魔尊，十二名魔使，三十六名魔君，一百三十八位魔王，三千六百名真魔。
祭魂幡内原本就被司凌特殊标记的魂魄终于重新聚合。
一个纯白的虚影从祭魂幡中脱出。
那是一个温柔的美妇人，即便此时还闭着眼，没有看到眼睛。
那身姿和神态，足以令万物失色。
江楚却泪眼朦胧的更噎住了。
太像司凌了……
原来，他的相貌更像他的娘亲。
“噗……”
江楚吐出一口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