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妙。
她搂住了他的脖颈。
好……奇妙。
她尝起来像蔷薇花瓣。
好……奇妙。
他在呼吸着她的呼吸,颤抖着她的颤抖。
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在此之前,他不理解人类为什么会热衷于用这样唇齿相依的举动来表达亲密。
他曾经也不理解拥抱,但直到抱了她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病了,换上了一种名为皮肤饥|渴症的绝症,只有与她的皮肤紧紧贴合的时候,才会感到满足。
此时此刻,他也已理解了亲吻的妙处。
她在啜饮——
啜饮他的呼吸,他的颤抖和他兴奋的血液。
她在舔舐——
舔舐他的伤口,他的牙齿和他湿漉漉的心灵。
她所经过的,正是那一种怦怦然的生命,而她要撕碎的,也正是那怦怦然的生命。1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活吞了一条温暖的小蛇。
她是不是咬了他一口呢?是不是用自己的毒液注入了他的身躯呢?否则,他为什么会感觉到自己的舌根在如此强烈的发麻呢?
雪祁的瞳孔似乎都已因为这过于强烈的刺激而扩散,变换出了一种仿佛坏掉了一样的神情。
姜明舸委屈巴巴,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伸出了自己的手,恶狠狠地冲着他的腰侧用力一拧。
她咬着对方的下唇,含含糊糊、气急败坏地控诉:“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委屈得好像连眼泪都要滚下来了。
雪祁骤然惊醒,从这他无力掌控的恐怖酥麻之中清醒过来,姜明舸黏着他——
她黏着他。
虽然说,姜明舸并不认同女孩子要在交往中保持矜持的这种社交规则,但是……她都主动吻他了,可是他却像块石头一样,完全宕机了!
姜明舸:!!!
怎么可以这样啊!!!
姜明舸也是不容人拒绝的女孩子啊,这种时候要是被拒绝,那该有多么的让人难过羞耻啊?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红,眼角也不由自主地红了,沁出了一点羞愤的眼泪来,愈发努力又凶狠地对待雪祁。
她黏着他,用自己的手和脚黏着他,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雪祁,一条腿也蹬上来了,发誓要把自己变成一只八爪鱼,非得把他缠死不可。
雪祁的身上是很冷的,他苍白的皮肤透出玉质的颜色,好像结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
姜明舸的大腿立刻就感到针扎一样的冷感。
……她更委屈了。
她委屈地拧着他,伸手去捶打他,主要的攻击武器嘴巴也不停下来,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这块冷硬的石头,一边试图撬开他,从裂口处把他完全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