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珩闻言,默了会儿。
随后,他神色微沉朝着裴清允所在的房间窗边看了眼,说道:“他心思深沉,最擅算计,没准问你那些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后来喂你的那些草药里有解蚁毒的。”谢宇珩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总之,他心里窝火。
慕知意闻言下意识咬了咬下唇。
随后,她对谢宇珩浅浅笑了下,嗓音温和:“都不重要了。”
谢宇珩在午后的灿灿日光下看着她。
许久都未再说出什么。
用晚膳的时候。
八仙桌上三个人相邻而坐。
裴清允如今哑了,几人相谈时只能沉默。
于是谢宇珩在用膳时就一直与慕知意说话。
几月时日未见,谢宇珩的确有很多话要与慕知意讲,正说到起劲的时候,裴清允修长的指节抬起给慕知意指了指离得他比较远的一盘素菇子。
慕知意会意,拿筷子夹了放在他面前的玉碟里。
正欲问裴清允还想吃什么时,裴清允又给她示意面前的玉碟。
他的意思是。
让慕知意喂他。
慕知意看懂了,身侧的谢宇珩自然也看懂了,他微微凝眉,看向裴清允:“裴怀瑾,你是嗓子哑了,不是手断了。”他话落,裴清允不疾不徐抬起左侧手腕给他看。
他的手腕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显然是伤的很重。
谢宇珩:“……”
反应了会儿,他才后知后觉裴清允给他看的是左手!
八仙桌前静了片刻。
慕知意端起裴清允面前的玉碟,夹起菇子去喂他。
待喂完了一些菜后,还要再喂粥。
谢宇珩搁下筷子,起身就往院外走。
他刚一走出去,他身边的侍卫开口问:“殿下这么快就用过晚膳了?”
谢宇珩冷冷道:“不然呢?留下来吃气吗?”
侍卫不知所然。
愣了愣。
一连在顺德府待了有五六日。
顺德府知州为谢宇珩安排的院落就在裴清允和慕知意的院落隔壁,最初的几日,谢宇珩在这里住的倒也舒心。
至少每日出门右转就能见到慕知意。
直到他们临出发回上京城的前两日,谢宇珩夜间躺在榻上。
听了隔壁半夜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