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时,厨房的菜才刚送到饭桌上。
房里的下人来通报:“夫人,老夫人有请。”
恶婆婆找茬,叶凝然丝毫不怕,不紧不慢的用筷子夹起桌上的菜肴,一口一口放进嘴里品尝。
吃到差不多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往牡丹苑走。
叶凝然一进屋便看到顾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铁青,嘴角微瘪,眼神晦涩。
通常她这副样子便是要开始摆长辈的谱。
叶凝然出生侯府嫡女,身份高贵,顾老夫人却总认为可以凭借婆婆的身份压制她。
顾长渊坐在右手边,神色木然,一脸冷冰冰。
“婆母唤我有何事?”
顾老夫人张嘴便骂:“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女儿,做人儿媳每天晨昏定省都规矩不知道?”
叶凝然不慌不忙,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原来是为了此事,婆母难道忘记了?是你自己说不需要我早晚请安。”
“你胡说,分明是你自己偷懒,不懂规矩,还想把事情赖在我头上。”
“婆母,我成婚第二日向您敬茶请安是您说一儿子离去,心中伤痛,不想见我。让我以后也不要去。”
“你胡说。”顾老夫人极其激动,拍桌站起。
当年洞房之夜,顾长渊不愿行周公之礼,在新房中枯坐一夜,次日清晨,跨马离去。
叶凝然心中郁闷难当,依旧照着规矩去给婆母敬茶,没想到又遭到婆母刁难,茶饭不思了一段时间。
顾长渊护母心切:“母亲说话,你何必撒谎反驳。”
“将军成婚第二日一早,便远赴边疆,又怎会知当时的情景?不知实情又怎断定我在说谎?”
“焉知不是婆母因为二爷被送回老家的事而迁怒我?”
叶凝然一连几个反问。
顾长渊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确在成婚第二天一早,远赴边疆,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叶凝然。
自然不可能知道敬茶时的情景。
母亲向来偏堂二弟,确实也因二弟回老家的事情,心中不痛快,不光是对叶凝然这个儿媳妇就连对他这个儿子也颇有怨念,只是没有展现。
“母亲是长辈,晨昏定省是我们做小辈必须做的事情,从前我在边疆有很多事都未能顾及,从明天起你我夫妻二人一起早晚问安。”顾长渊此番言论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既维护了母亲的颜面,又给了叶凝然安抚。
若是换了上辈子的她,听到一句你我夫妻二人一起问安便要开心的飞起来,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夺回嫁妆
可惜她不是当时的那个一心一意爱着顾长渊的她了。
叶凝然没有着急反驳,既然顾老夫人一定要把婆婆的谱难为她这个做小辈的,那么她就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不愿,让旁人说她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