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郁瑟坐在大厅里免不了要问:“你怎么不上去陪着池欲他一个人在隔离室”
郁瑟不好回答,含糊地讲:“用不上我。”
“你陪着也好,没人陪怎么能行,”他叫到:“小王,有人去了没”
刚才那个oga女警官下来:“没去,他非要一个人进去,说什么都没用。”
“抑制剂呢,打了没”
“不让人进,”女警官说:“oga易感期,排斥其他人,我看他的症状比一般人要严重,信息素都散了半天,手特别烫。”
陈榕石皱眉:“你去叫他开门,池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女警官微笑,站在oga的角度反驳陈榕石的观点:“他再讲道理也是oga,这个时候除了信息素契合的对象陌生人谁也不能轻易近身。”
“我上哪给他找信息素契合的对象,不打抑制剂他在这干熬去,叫医生。”
陈榕石态度强硬,女警察去叫医生,医生过来匆匆跟着警察上楼。
二楼听不见声音,陈榕石喝了口水和同事聊天:“交通堵塞,交警来了,几个alpha都拉去医院打抑制剂了。怪不得我说他看起来晕乎乎的,易感期也不说。”
“易感期还来派出所,也不贴个抑制剂,这小子够种。”
“谁说不是,刚才易感期那两下,还给人打得下巴骨碎裂,120来拉去的医院,出了院估计也要进看守所。”
“牛,这小子得亏是个oga,要是alpha能把我们派出所挑过来,我看那几下子我是打不过。”
“现在也差不多了,可惜了……”陈榕石说到这声音低下去。
过了一会楼上的两人下来,陈榕石放下水杯问道:“能不能进”
医生摇头:“进不去,我看里面的数值仪,这次易感期够猛烈的,还是尽快找人进去试试,抑制剂不能不注射,不然熬个三四天也熬不过去。”
郁瑟坐在角落,陈榕石的目光扫到她忽然一亮:“你,我看你和池欲挺熟的,能不能进去”
郁瑟摇头:“我不会注射抑制剂。”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动,是池欲发来的消息:“普通抑制剂没用,常瑞在外地出差,他同事一会把药送过来+”
这一句话后面跟了一个不合句意的符号,像是打字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聚精会神地打字而错摁的符号。
大概池欲真的没精力打字了,他很快给郁瑟打了电话。
一开始是视频通话,郁瑟看见他红润的面容,下一秒就被切换成语音,池欲嗓音低哑:“让他们别来了,这些药没用,一会试剂送来了再进来。”
郁瑟答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欲并没有立即挂掉电话,郁瑟能听见他急促沉重的喘息,通过听筒传来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
郁瑟问:“池欲,你很难受吗?”
其实是一句废话,易感期怎么可能不难受。
池欲的尾音好像带着钩子,那种上挑的,充满诱惑的声音,说:“我难受你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