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怂货,还敢怂恿妻妾给父母割肉、蛊惑女儿给自己割肉治病?还敢在自己被主母女鬼吓到后挖开自己女儿的坟墓挫骨扬灰?
他一身的胆魄都用在欺压自己最亲近的女人身上,本质上却是无比贪生怕死。
真是好一个“伟岸丈夫”,好一个“孝子贤父”。】
“一身胆魄都用在欺压自己最亲近的女人身上……可不是如此。”
清朝,曹雪芹住在自己简陋的寒舍里,面前搁着一叠书稿,密密麻麻都是他自己的笔迹。
小院子的对面,还有一位故人,是一位同样有些年纪的女子。
女子拿起他的书稿,看着上面的小说主角,一下子就想到了过去府上的老爷们,笑了起来:“倒是很像几位老爷的性格。”
好色的,迂腐的,贪婪而狠毒的,无能却又野心勃勃的,表面恭敬背后贪赃枉法的,表面和气背后阴狠恶毒的……
就是因为这样的一批男人,因为这样的男人当家做主,家族不仅卷入不该卷入的皇家争锋,还导致了如今的下场。
“咱家看似没有这种割肉侍亲的恶习,但是压榨自家的女儿、自己的姐妹,跟割她们的肉吃有什么区别。”曹雪芹想起自己一个个下场凄凉的姐妹,悲从中来。
偏偏他无力拯救她们,连自己也是一块“无用的顽石”。
女子想起了自己当年一起当差的那些姐妹(1),如今能活下来与她相聚的,却已再无他人。
她们或者已经香消玉殒,或者已经卖入他府为奴为婢,或者彻底下落不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她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相比那些罄竹难书的老爷们,她们的错误真是微不足道。
落得凄惨下场的原因,不过是身不由已。
幼年被家人卖作奴仆,或者一出生因为父母就成为家生子奴仆。成年后婚嫁不由己,生死也不由己……
想到这里,中年女子哀叹一声,悲伤到一时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曹雪芹重新提起笔:“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把她们都写下来,也让世人看到,让她们没有白来这世间一遭。”
【我让妻妾的怨魂回到她们的“肉”上,吃过二人人肉的公婆立刻有了反应。
吃下媳妇人肉的婆婆,身上长出了人面疮。
人面疮有表情,会说话,会哭,一会儿低声抽泣“好疼啊”“好痛啊”,一会儿深夜哀泣“夫君”“夫君”,一会儿声音怨恨“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会儿无辜而无助“你们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
婆婆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于是迁怒儿媳。
哪怕儿媳变成的厉鬼吓人,婆婆顾不上害怕,愤怒地命人刨开了她的坟墓,想要把儿媳的尸骨也挖出来挫骨扬灰。
然而坟墓挖出来,棺材里却并排躺着两具尸骨。
一具高度腐烂,已经看不出面孔;一具新鲜的像是刚刚入睡。
那新鲜尸体的身形却怎么看怎么眼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婆婆凑到跟前一看,直接疯了:
“我的儿啊!”】
“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