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不够严重,怎么也要再吃一颗顶个七八天,让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这事才好。
这么张脸,哪个饿鬼吃得下去!
死了
第二日中午,红雁被赵嬷嬷单独叫出去说话。
回来时,她那张艳丽的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红光满面的,春莲好奇问她嬷嬷找她说什么,她也是憋不住话的,掩嘴娇笑:“为着个什么事儿,妹妹还猜不出来呀?”
春莲再单纯,也是听得懂这话,虽是有些失落,却也嘻嘻笑着恭喜她,一旁的锦画低头吃饭的速度都慢了好些。
云湘却心情极好,笑着向红雁恭维道喜:“红雁姐姐日后可别忘了我们姐妹的情谊。”
红雁娇矜地点头,仿佛忘记了先前如何诋毁云湘的,“自是不会忘了姐妹几个。”
虽都是客气话当不了真,但反正云湘笑眯眯地多吃了一碗饭。
红雁这事是定下了的,不过半天的功夫,春喜院上下都知道她被二奶奶指给二爷做了房里人,只等着选个日子开了脸便成了事。
一整日的功夫,红雁都喜气洋洋的。
到了晚上,大家干完一天的活,收拾好自已要睡下休息时,红雁却是点着灯举着那把花了一个月月钱买的铜镜涂脂抹粉。
春莲性子活泼天真,忍不住问:“大晚上的,怎的还涂脂抹粉?”
原本正铺被子准备躺下的锦画也看了过去。
红雁的脸上荡漾着春情,眉眼都是十七岁女儿家的甜蜜:“二奶奶叫我一会儿子给二爷送碗甜汤去,二爷在书房那儿用心苦读,肚里饿的快。”
虽说是被指成二爷房里人,但也得和二爷有个接触的过程,那过程才自然而然好发生。
说着,她又甜笑着往脸上扑了两团胭脂。
云湘此时正在泡脚,看着红雁本来有些麦色的脸被粉涂得煞煞白,双颊处却有两团红,嘴儿却是红得如刚吃了小孩一般,她心里暗道古代男人的口味真是重,大晚上的见了也不害怕。
红雁描画好眉毛,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要几人说穿哪件更好。
丫鬟们的衣服都是每一季的定例,布料都相同,唯一差别就是自已做的时候添一些小心思,绣朵花儿,镶个边,只要不越过了身份,主子们都不管。
当然她的衣服是花了钱请春莲帮她缝的,做的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也不绣花。
而红雁本就是管针线的,擅女红,她的衣裙很有几分巧思,腰身比旁人收几分,袖子多绣只蝶儿蜂儿的显俏皮。
春莲觉得哪件都好,转头问云湘。
云湘眨眨眼,笑着指着那件浅粉色的衫裙说:“这件秀雅又不失明丽,红雁姐姐女红又好,穿上去极美。”
红雁眼波流转问锦画,锦画有些心不在焉,勉强也点了头,“我也觉着这件好。”???
“那我便穿这件。”红雁甜蜜地点头,换上了这衣服,“我去瞧瞧甜汤煮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