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姜棠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哥哥在偷看她,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心灵感应告诉她的,这个人有鬼。
可每次看向他的时候,他都在低头画东西。
午时,骄阳正好。
阳光透过梧桐叶子,将斑斑驳驳的暖光洒在这个哥哥肩上,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能看到他白皙的肌肤和流畅漂亮的下巴。
坐在树下的他,宛若一幅优雅的画卷。
今天是公益活动的第六天,每当姜棠来到后院,这个哥哥也会过来,他不会打扰别人,就安安阿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他已经来了六天了。
是个画家吗?
他一直在绘本上画着什么,有时候也会用笔写着什么。
姜棠又从图书馆搬过来一箱湿透的书籍。
箱子被她扛在肩膀上。
她故意走到梧桐树旁,把搬运的箱子放下。
白衣哥哥忽然就把手里的绘本合上了。
姜棠是用余光扫描的。
每当她靠近这个哥哥,他就像小机器人一样低下头,一动不动了,让人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姜棠用英文跟他打招呼。
他将绘本放在身后,纤细的手指跟她打了哑语:我在这边晒太阳。
姜棠学过简单的哑语,继续跟他说:“花坛旁边阳光更好,这边都是阴凉,我可以帮你把长椅扛过去。”
白衣哥哥打了哑语:谢谢,不用了。
“哦,你微晒,不暴晒。”
姜棠拿起两本书,准备把书晾在他旁边的阳光区域,谁知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走向了门口。
离开了。
姜棠愕然,这人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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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活动最后一天的时候,依旧是个明朗的大晴天。
姜棠今天是新中式穿搭。
干净的白色半袖衬衣,搭配了青竹色马面裙,公益活动结束后会集体合照,老师让她表演一个节目。
她带了竹笛。
打算吹《棠梨煎雪》的谱子。
小时学乐器,唯偏爱竹,因为哥哥的昵称是竹。
本来打算邀请一下那个坐在树下的人一起听。
因为他总是孤独地坐在树下。
他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疏离的,没有任何生机的,肌肤也是那种病态的白。
是不是生病了。
但,梧桐依旧枝繁叶茂,坐了六天的那个哥哥没有过来,姜棠还有怅然若失感。
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哪来的。
得干活了,姜棠还是有条不紊的晾晒书籍。
这是最后一批了。
今天下午就能收尾,现在临近正午,她一直都没看到那个画家哥哥再过来。
姜棠搬起最后一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