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赋拿着明天早上开董事会需要用的文件，主楼的楼厅内并没有找到慕董的影子。
按照慕董的习惯，周文赋去了竹林。
亭阁中，他看到了形单影只的慕董事长，亭内的石桌上有一些习字的宣纸，旁边是笔墨纸砚。
周文赋走进了楼阁。
他站在董事长身后，看到了宣纸上的内容，是魏晋王羲之所作，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集序》。
慕知清的目光在卷轴上，专注又认真。
宣纸之上，游云惊龙，一笔一划蕴着文字最古朴的力量，散发着浓郁厚重的文化气息。
是一个安静又平常的夜晚。
正值万家灯火，星光璀璨之时，街市如昼，家家户户都是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象。
只有青山庄园，常年这样冷清。
“慕董。”
周文赋恭敬地开口：“您吩咐的宠物房和文件都送来了。”
慕知清并未停笔：“放在楼厅就好，幼犬可以吃的东西，以及需要的玩具也要备一些。”
“好的。”
周文赋盯着董事长的神色，如实传了话：“老宅那边，想请您和夫人过去一趟，时间由您来定。”
慕知清语调从容：“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是。”
周文赋临走之前，想到什么：“今天下午，程氏那边联系我，说他们董事长程博海想跟您约个时间，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上午开完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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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京恒集团的办公大厦被太阳照耀得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董事长办公室。
由于这次董事会商议的事情有些多，延长了半小时的会议时间，周文赋将待客茶水沏泡完毕，端进办公室，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程董，您请。”
“好。”
真皮沙发上坐着的，正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程博海。
因为集团公务繁忙，大儿子程礼虽有经商能力，却并没有帮他分担多少工作，二儿子程舟脑子有病更不能帮忙，六十五岁的程董事长仍奋战在集团一线。
没有机会颐养天年。
作为老一辈的金融大亨，程博海常年都是西装革履，两鬓早已斑白，但被他梳得很整齐利索，一双苍老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面色略显沧桑与疲惫。
新的体检报告刚出来，他很多指标都不合格，身体透支严重，医生劝告他尽快休养生息。
与慕知清约了见面。
本可以在一些高档茶馆和商务会所见面，但程博海选择主动来京恒找慕知清谈程舟的事情，足以表明老前辈的诚意。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实在抱歉，让程叔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