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笑意更深,他就等着她问这句话。
“是。”
“为什么?他是陛下的兄弟啊。”江容晚睁大双目,清泪缓缓流下来,一脸不可置信。
慕容怀冷笑:“那又如何?他觊觎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就注定难逃一死。”
他俯下身,捏着江容晚的下巴,直视着她惊恐的泪眼,充满把玩意味的眼神慢悠悠的向下,扫过她红润的唇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温柔又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无论是江山,还是你,都只能是朕的。皇后说是不是?”
他的唇逐渐凑近,不知怎的,他生出了一种恶念。此刻他只想践踏这个从未爱过他的女人,将这朵骄傲的花彻底揉碎,亲手让她堕入泥潭。
江容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冰冷的玉扳指贴着她的脸,温热的唇近在咫尺。
天威不可犯,慕容怀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不敢拒绝。
可她仇恨、惊恐、无奈,还是在最后一刻将脸别了过去。
慕容怀落了空,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起身,一松手将她的脸甩到了地下。
这一瞬间,方才萌生的念头又收了回t去,他向来不喜欢勉强。
“下月初,朕要去边地狩猎,皇后也一起来吧。”
江容晚跌在地上,颤颤巍巍道:“臣妾身子还未好利落,求陛下允准臣妾在宫中休养。”
“不,皇后一定要来。”慕容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甩下一句不容拒绝的话,转身离去。
他的后宫容不下不听话的女人,要么驯服,要么死。
江容晚伏在地上,许久都未起身。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沾湿了她的衣裙。
高处的佛陀闪着金光微笑着,仿佛对她的痛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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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夏天虽短,可时下暑气上来,也闷的人难受。所以慕容怀带着一部分宫人去边地狩猎,实则也是避暑。
大漠辽阔,但夏日不像冬日那般荒凉,一眼望去,细草蔓生,长河流淌,让人的心胸也开阔起来。
慕容怀此行,在嫔妃中就带了江容晚和顾绾柔两人,柳飘萍怀着身子,在宫中安心养胎,并未跟随。
顾绾柔出身将门,骑射皆是一流,她与慕容怀一道纵马走在前面,江容晚则坐着马车慢慢走在后面。
“陛下,边地虽与长安的繁华不同,但风光辽阔,也是极美的。”顾绾柔骑在马上,手执马鞭,迎着烈日,回头看着慕容怀,笑的爽朗又明艳。
慕容怀点头微笑,顾绾柔性子是少有的热烈,同她在一处倒是有趣。
顾绾柔自信的扬起头:“陛下,我们的营帐还在前面吧。臣妾久居宫中,许久没有体会过纵马奔腾的感觉了,也不知道骑术是否退步了。不如陛下与臣妾比比谁的马跑得更快,谁先到营地,如何?”
慕容怀也来了兴致:“好啊,要是爱妃赢了朕,想要什么,朕都赏赐给你,若输了,你得答应朕一个要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