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海娜质问他。
潘延铨像想起了什么,一瞬变了眼神,自责道:“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听柏林的话。现在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回不去了。”
他说得不明不白,海娜不禁更烦躁,“他跟你说了什么?说清楚。”
“那天柏林来找我,告诉我他被感染了,还主动申请在他身上做研究,为了疫苗。”
海娜听到眉心紧蹙。骗子都柏林,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她了。
垂在桌上的手紧捏着那张废纸,她沉默良久,问他:“那后来呢。”
“后来,疫苗研制出来了,但是”,潘延铨痛苦地捂着脸,“但是,他被利用了。”
“疫苗早就研制出来了而那些人仍然不肯放过他!”他越说越激动,“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将他关了起来做各种实验,我想去阻止可早就来不及了,现在连我都进不去那间实验室了。”
“太迟了这段时间他受了多少罪我都不敢想。”
她静静听完他说这的段话,低头在思索,“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他妈参与。”
话一问出,潘延铨还是愣了一愣,缓缓说出一个字:“是。”
“我很后悔,后悔听了柏林的话把这件事告诉啊梅,啊梅对实验太执着了。”
“所以她就可以连自己儿子的生命都不顾吗?!”海娜生气地一把将桌上那些零碎的零件拍掉。
她甚至还要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去救他。
海娜看向那扇门,“我要出去救他。”说着她就要走。
潘延铨手疾眼快给拉了回来,“你现在出去会被他们抓走的,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先别急听我说,我有计划。”
“什么计划?!”海娜焦躁地低吼了一句。
“我现在得先出去,要不然那边啊梅看到我不在会起疑,到时候她就会找到你。等情况安定下来了我们就一起溜进去关着柏林的实验室,救他。他就在楼上呢。”
思绪乱作一团,焦躁跟不安充斥整个大脑,她强压了下去,比刚才冷静了下来,“那你快点,我怕他等不了那么久。”
潘延铨立即应:“好。”
临出门前,海娜叫住了他,“潘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冲你发脾气,我着急过头了。”
潘延铨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知道。”
接着他开门走了出去,他从旁边那道门走下去,刚走到30层的走廊正撞上白梅,那一刻潘延铨不禁心头一颤,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
“你去哪了?有看见什么人吗?”白梅问边走边问。
“你是说那个小丫头吗?”潘延铨直言,“人已经被我送走了,你不用再找了。”
白梅显然不太相信。
潘延铨又继续说:“啊梅,柏林要是知道你把她软禁起来他会怎么想?你有没有想过这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牵扯进这些纠纷中。你们要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你何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