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沈偲忘了自己狼狈的样子，她的脸上甚至还有抓痕。在和周曼曼互相扯头发的过程中，她的脸上被抓破了皮，额角渗出了血。
真要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在反诈宣传力度铺天盖地的现在，她一个头脑还算清醒的年轻人居然会被骗。被骗就算了，她还因为和人打架进了警察局。
当然，不用沈偲说，叶开畅也能猜到一二。
“打架了？”他屈膝半蹲在沈偲的面前，撩开她额角的发丝。
沈偲乖巧地点了点头。
叶开畅：“你是被打的那个？”
“不算吧，我们是互殴。”
思来想去，沈偲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叶开畅。
她最后强调：“先说好，不能再说我蠢了，我自己也意识到了防备心太弱。可是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安慰自己吃一堑长一智。”
叶开畅勾了勾唇，伸手揉了揉沈偲的脑袋。
“除了脸上，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吗？”他比较关心的其实是这个。
沈偲摇摇头：“应该没有。”
女孩子打架，也就扯扯头发，用指甲互挠对方，一点皮肉痛。
还不等沈偲再说什么，叶开畅突然靠近，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我自己……”能走。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完，沈偲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勾住叶开畅的脖颈。她并不是第一次被他打横抱起，身体悬空又被牢牢紧抱着，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来到车上，叶开畅扔给沈偲一个问题：“送你回家还是去我那儿？”
沈偲顿了顿，想起一件事：“那个，我来月经了。”
“这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联？”
“当然有。”沈偲看着叶开畅，弱弱回答，“我不能接受浴血奋战。”
回应沈偲的，是她的脑门被严肃敲了两下。
叶开畅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脑子里除了做爱，就没有其他的了？”
沈偲像是一只失足落水的小猫，长发略显凌乱地披着，眉眼耷拉，可怜兮兮地坐在副驾驶内，看着叶开畅下车去了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
对于叶开畅刚才的问题，沈偲脑子宕机，可能是打架斗殴伤到了脑袋，以至于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车厢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木质调香味，是叶开畅身上的气息。熟悉且好闻的味道掩盖了上一次留下来的大量的甜腥味。真皮座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车厢内整洁干净，仿佛没有一粒尘埃。
这辆车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内部上看，都不像是承载过暧昧激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