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他,“你想谁赢?”
他想谁赢,那么动机就会暴露很多东西。
他倒是镇定自若,“说心里话吧,我当然希望秋盈赢!可是吧,蔡倩那个老妖婆,可能在我岳父面前说话比我管用!”
蔡倩现在都五十多岁了,那风韵,乍一看,都很惊艳!可想而知,年轻的时该是多么的颠倒众生。。。。。。。。。
作为我的老前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哪一年,市局不查出几个道貌岸然,堕落腐化的毒瘤。。。。。。。
我再度摸摸脖子上的绷带,“你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你说秋盈要正常点,我守她几个月不算什么。可是她是疯的!第一天就差点咬死我,以后还不知道她能干出点啥!”
败类葛律师这才没有扶眼镜框,而是摸摸鼻子,“江总,你想过一个可能没有?”
“什么?”
“如果秋盈输了官司,是不是等于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不应该担心现在的她,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输了官司,万念俱灰的她!”
我猛地一惊,“是啊!你大爷的。。。。。。。。。”
旋即摇摇头,“她试过很多次了,她杀不了我!”
败类葛律师却摇摇头,“那是因为你身强体壮,身手不凡!可是如果那个时候,有心人给秋盈一把枪,你觉得她会不会枪口对准你,而后清空弹夹?”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也是法律工作者,你不会不知道现在关于枪支的管理有多严格吧?”
“正是因为我是法律工作者,我比谁都清楚,暴利的驱使下,在严格的法律,都要人铤而走险!卖枪总没有贩毒的惩罚力度大吧?不还是有人前赴后继?为什么?越紧俏,越赚钱嘛!”
我沉吟不语。他说的很有道理。万念俱灰的秋盈,赤手空拳都可以咬死我,有车敢开车撞死我,真要给她一把枪,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清空弹夹。。。。。。。
败类葛律师接着道,“八九十年代,枪支有多泛滥你也知道。洪三毛犯罪团伙起获的五连发就有九支!你比我更清楚,那些枪是从哪里来的!”
我点点头,“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枪支只要每年保养一次,根本就不会坏!”
“对啊!当年蔡倩可是临江路的大姐大,她接触这些东西不难吧?私藏个一两只不难吧?”
“你说的有心人是蔡倩?”
“你以为呢?你上午刚带着蔡倩硬闯了盈宇药业,还当着很多人的面,羞辱了她!她刚给我打完电话,骂了半天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王国宇可是她儿子!引以为傲的儿子!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蔡倩怎么可能放过我?
败类葛律师接着道,“我是没什么操守!可是我有底线啊!阴招损招我可以出谋划策,可是触犯法律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干的!江总,你跟我是同类人!所以,我好言提醒你,秋盈是伤透了心,可她是个书呆子,说走是真会走的!她走了你们之间的恩怨就算是了结了。可是蔡倩不会走,她才是你不共戴天的死敌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蔡美妇确实才是我的死敌。
为什么我一直在帮秋盈,哪怕她三番五次的想要杀我,可是每一次都是堂堂正正,正大光明。而且她的理由也很正当。我可以确定她就是个痛失老公的普通女人!
而这个蔡倩不同,可以为了财产暂时放下杀子之恨的,必然是个心机深重的狠人!
我只是不大相信眼前这个利益当先的败类葛律师的操守,“你干嘛这么好心提醒我?”
他还是摸摸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来我就一直想跟你聊聊!刚好你找上门来了,还拿捏了我!那我就实话实说!说实话,我希望秋盈赢!”
“理由呢?”
“她不是本地人。以前就是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一个纯粹的科研者!哪怕我这个同学,唯一的朋友,一年能见她面也不超过三次!她如果赢了,我获益最大!”
我点点头,一个纯粹的科研者,是一个心机深重的老江湖,当然是单纯的女人好操控。更好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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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答非所问,“你希望她赢,跟提醒我是两码事!”
他居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有你帮忙,她才有可能赢!你不帮忙,我觉得她输定了!”
“这话怎么说?”
“她正常吗?”
我摇摇头,又感觉了下脖子上的伤痛,“不正常!”
败类葛律师点点头,“一次开车撞上了路边的水泥基座!一次割腕自杀!这都是在权威部门记录在案的!还有上次注射液投毒事件,单纯的她报案了,结果那个装有直接铁证的玻璃瓶容器,不见了!”
“什么意思?”
“她说她给了警方,可是警方的执法记录仪根本就没有这个画面!于是,还把她弄去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创伤应激反应,导致的神经衰弱,幻听,幻想,幻觉!这个结论熟悉不熟悉?”
“抑郁症?”
“对!因为老公的突然离世,造成了重大的心理创伤。是不是完美的论证链??”
我点点头,“这么看起来,她确实胜算不大!”
“对!如果有你的证据哪怕是你的证词,比如她开车撞你!或者几次想杀你。那就不是抑郁症,那就可以直接定成躁狂症!法院绝对可以直接判定她不具备完全民事能力,需要监护人代为行使继承!所以吧,怎么说呢?你手里的证据,或者你出面作证。都可以让秋盈这场官司输!”
我点点头,“如果我想那么做,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