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的车已经到了。
深秋时节,枫叶正红。
他穿着深色制服,悠闲地靠在悍马门上。
长年军旅生涯,在他身上晕染上浓重的禁欲色彩。
枫叶飘落在他肩头,他抬头仰望,下颚弧线,如刀锋一样插入我眼帘。
我怔愣当场。
心神不受控制地恍一瞬。
下意识地摸摸胸口,我送给自己一个微笑。
没事没事,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包括我对他的迷恋。
他似有所觉,朝我看来,眉头不满地蹙起轻微的弧度。
“上车。”
声音没有温度,犹如这深秋的风。
他不喜欢我用爱慕的眼神看他,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也不行!
收拾好心神,我坐上后排,很识趣地再没多看他一眼。
他握着前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松开,绕去了驾驶位。
一路上,我都在欣赏深秋风景,再没像以前一样,为了跟他维持表面的和谐没话找话说。
其实,那样挺累。
陆瑾年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难得率先启口。
“来送外卖?”
我差点忘记了,陆家人并不知道我念的中科大,更不知道我十五岁就进了少年班。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难得他主动一回,我却没接话头。
陆瑾年的眉头又轻微蹙了蹙。
“最近过得好吗?”
我有些错愕,他竟然会关心我?
从后视镜对上他的眼,他本就冷峻的脸好像更冷了几分,我感觉他脖颈都变得有些僵硬。
我知趣地收回视线,答:“还好。”
他的语气轻松了几分,“这几个月,部队在搞急训,很忙。”
这是在解释吗?倒是大可不必。
我微笑,“我知道。”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顺着他递来的杆子往上爬,但今天,我没说一个多余的字,只是转头,继续欣赏着窗外风景。
陆瑾年的眉头似乎又蹙了起来,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我,但我已经懒得在意了。
上一次联系他,是三个月前。
他的生日,我去给他送蛋糕。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