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将身子一僵,这是姜祈安第一次明确的表现出,他的野心和所图。
但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因为在庆功宴那晚,就已经初现了端倪。
他没再坚持,最终站起身。
。。。。。。
积雪初融,路面结冰,赶路很不方便。
百里地的距离,紧赶慢赶也用了一天一夜,抵达时发现当地的情况非常糟糕。
因为物资匮乏,所有感染的百姓都挤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地里。
他们裹着薄薄的棉被缩在简陋的床上,有的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的因为病痛折磨发出难忍的呻吟。
冰冷的空气里充斥着绝望和无力。
他们很想活下去。
但不知道怎么活。。。。。。
姜祈安站定在原地看了很久,胸腔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疼。
“殿下,此地不可久留,军医已经在等着了!”
“。。。。。。”
姜祈安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刚出营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带着佩剑的中年男人,屹立在寒风里。
周身满是肃杀之气,让人望之生畏。
是冯铭。
箫承宇不动声色的上前了半步,右手放在剑柄上,警惕的看着对面似乎来者不善的人。
冯铭没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打量的视线肆意的扫了姜祈安一遍,“末将驻京数载,倒是看走了眼,六殿下竟有如此气魄!”
他一语双关,指的是他抗旨不遵,也指他今日敢只身前来。
姜祈安面色温润如玉,似乎丝毫没感受到他的冰冷杀意,抬手示意箫承宇退下。
“冯将军过誉了。”
他声音淡淡,态度平静,没有丝毫惧意。
冯铭眸光危险的眯起,“你就不怕此行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