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琉玉站起身,看着梅昔羽,梅昔羽屈辱的偏过头去不想看他,霍琉玉却戏谑玩味的笑了:“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在梅昔羽震惊的眼神中埋下头去。
刚刚脱离苦海,又被拽进另一个无法逃离的深渊。梅昔羽承受不住这样接踵而至的剧烈折腾,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霍琉玉,你……你松口!”
霍琉玉充耳不闻。
梅昔羽一直在颤唞,他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折腾,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屈辱也让他做不到开口求饶。他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无法抗拒的汹涌浪潮几乎要将他淹没。
完事之后霍琉玉问他:“今天你是怎么了?突然就当着外人的面勾我,是不是那个崔子杰惹你生气了?”
梅昔羽皱着眉,裹着被子,没说话。
“你说啊。”霍琉玉的声音十分温和,“他如果对你说了什么不敬的话,我替你收拾他。”
梅昔羽嗤笑一声。
“霍琉玉,其实你最该收拾的人就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霍琉玉心头一阵火起,这个人总是不上道,也不愿意顺着他,时常弄的两个人之间非常不愉快。
梅昔羽却背过身去,再也不理他了。
霍琉玉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挑了个崔子杰的错处贬了他的官职。崔子杰倒是也乖觉,没有做什么无用的辩解,老老实实的上任了。
之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首辅大人是陛下的心头肉,不能轻易招惹。因此宫中针对梅昔羽狐媚惑主的流言蜚语也就少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琉玉起身,喉头一滚,就把那些东西咽了进去。
腿上都是红痕,梅昔羽眼神空洞,大汗淋漓,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
梅昔羽这次生病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痊愈。这天他终于痊愈了,霍琉玉突然告诉他要娶他做皇后。
“你疯了?!”梅昔羽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我是个男人!”
“我不在乎。”霍琉玉道。然后他兴致勃勃的让礼部准备好成亲事宜,择了个吉日就把梅昔羽娶回了家。
梅昔羽觉得他简直是胡闹,但他根本就反抗不了,于是被迫穿了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的完成了整个婚礼。
喝合卺酒的时候是霍琉玉强行压着他的头喝的,梅昔羽被酒水呛到,脸色变得通红,又惹得霍琉玉好一番心疼,抱着哄了好大一会儿。
若只是虚张声势的成了亲也便罢了,梅昔羽没想到霍琉玉竟然那么厚脸皮,为了宣示主权,在群臣饮宴时将梅昔羽带在身边,让他坐在一边。
“给我喂酒。”霍琉玉道。
群臣面面相觑,终于从梅昔羽那比女子还要精致漂亮的面容上窥见了两人之间暧昧气氛的一点端倪。纷纷道:“臣等不打扰陛下,先行告退。”
霍琉玉点头。
梅昔羽端起酒杯送到了霍琉玉唇边。眼神淡淡:“陛下请用。”
霍琉玉似笑非笑的点了点他嫣红的唇瓣,眼神意有所指:“我的意思是……用这儿喂。”
梅昔羽忍了忍,站起来,带着隐忍的怒气:“还请陛下不要欺人太甚。”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后面的人牢牢扯住了衣袖。
“我这就叫欺人太甚了?那是你还没见过更过分的。”
梅昔羽不语。霍琉玉随意散漫的靠在椅背上,又道:“今晨从永州传来信报,武安侯外出打猎,不慎从马上跌落,导致旧伤复发。永州那些医官不中用,用了多少副药也不见好转。”
眼看着梅昔羽的身形僵住,神情如他所愿的带了些关切焦急。霍琉玉在忍不住吃醋的同时又勾了勾唇,道:“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从太医院里挑几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去为他诊治,你说,我应不应该让他们去?”
“武安侯能否及时得到医治,全在你。”霍琉玉眼神变暗了一瞬,却隐隐带着威胁。
梅昔羽暗自咬了咬牙:“陛下想要微臣怎么做?”
“给朕喂酒。”
梅昔羽在这隐含压迫的眼神里端起金酒杯,低头抿了一口,然后握紧了拳,单膝跪在霍琉玉身侧,低头缓缓凑近了霍琉玉。
霍琉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目光描摹过他形状好看的嘴唇。
梅昔羽眼睫微颤,轻轻的吻住了霍琉玉的唇。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距离很近,交迭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得暧昧而缠绵。
霍琉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动作青涩的用软舌撬开他的唇,将温热的酒液渡到他口中,最后一小口梅昔羽因为吞咽不及还遗漏了一丝晶亮的酒水在唇角,眼神愈发晦暗。
梅昔羽好不容易送出这口酒,正想退出去,却被一只大手猝不及防的按住后脑勺,在他惊呼出口前加深了这个吻。
不出意料的争执打斗之后,又是一番缠绵。
完事之后霍琉玉心情大好的道:“放心,我早就已经派了太医去,武安侯的病也早就好了。”
梅昔羽忍不住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恶劣了,让他忍不住的担心,又让他的心情时不时的大起大落一次,总是悬在半空中,没个着落。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过着。一直循环往复,没有什么改变。直到有一天,沈祁云班师回朝了。
……
“他怎么还在昏迷着?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霍琉玉对着一众太医怒吼道。
梅昔羽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神情虚弱。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好好的包扎着了,只是隐隐的还可以看到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