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言瞅着自家哥哥,第一次觉得自家哥哥真是个傻缺,都已经有点不想说话了。然而周子行还在那里自顾自的乐呵着,活像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让人有些没眼看。
周敏言用银签插了块西瓜塞到嘴里:“哥,做妹妹的我劝你一句,平时处事别那么嚣张,学会低调一点,这样你会少很多仇家,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理亏在先。如果不是你去调戏人家女服务生,至于会把腿给弄断了?要我说这次你也就是碰上了硬茬。所以才会落到这样个下场,同时也是个教训,让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去聊骚!”
“唉,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哥哥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能叫调戏?那顶多叫亲切的问候。”周子行自以为感觉良好的说,“而且要说行事嚣张吧,你哥我还真不算什么,祁劭那小子才算是真的嚣张,你这几年没在国内,都不知道他明里暗里收拾了多少人!我跟你说,这种人才叫真的可怕,腹黑的很呢。”
周敏言没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周子行从她手里抢了一块西瓜过来吃,也没管她是什么表情,忽然看到了茶几上一张红色封面烫金的请柬,「咦」了一声,伸手去拿:“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慈善晚会,会拍卖一些首饰珠宝,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周敏言说,“做出个样子来,也算是我们周家人对慈善尽的一份心意,对提高我们的声誉很有好处。”
“行吧,这几天我就去了,那你去不去?”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周敏言说话的时候也是很直接了当。
“可是这种场合祁叔叔一向都会派祁劭去唉。”周子行打量着周敏言脸上的表情,看她似乎有一点松动之后趁热打铁,“要去见到你男神的话,是不是就有一种想去的意
“你胡说什么。”周敏言反驳了一句,又有些犹豫,“据我所知,祁劭不是一直不太喜欢这种闹腾的场合吗?我记得以前他对这种地方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怎么愿意去了?”
“他再不愿意,再置身事外,也是祁家唯一的儿子,有些东西他不得不担负起来。”周子行叹口气,“其实就算是像他这样活的肆意潇洒的人,很多时候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要去做的。”
周敏言便想起小时候她和这个人青梅竹马,祁劭要比她大一岁,而她有的时候总会是不由自主的依赖这个人。祁劭虽然每次都很不耐烦,但是也不会真的让她受什么委屈,到底还是照顾着她的。
而现在两个人都长成了即将成熟的少年少女,各自的性子肯定是要发生一些变化的。但是这种变化不会让她觉得厌烦。反而让她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对于将来生命里出现的一个人有很深的期待似的。即使彼此之间没有太深的感情。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脸颊微红。
慈善晚会
“我知道了,这次慈善晚会我也会去的。”周敏言响了一会儿之后开口。
周子行促狭的笑看着她,哎呦了一声。
周敏言被看的脸热,又觉得自家哥哥经常不正经,干脆头一扭,暂时不搭理周子行了。
这头祁劭出来却是觉得心烦意乱,骨节分明的指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想到过几天要去参加的慈善晚会,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情。
他性子一向桀骜,又觉得这种晚会上人们都是虚情假意没几个爱说真话的,干脆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但是已经答应他老爹的事情又不能够不办,只好暗自忍耐下来。
这一天终于到来,祁劭站在衣柜前随手选了一套看起来最顺眼的西装,上面有着古藤的暗纹,低调而奢华,在这种场合穿出去正好。
杨溪柔今天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和其他贵妇聊天谈笑,而是待在家里看一些娱乐杂志。她年少读书的时候有些近视,这个时候更是戴了副眼镜,看上去倒像和祁明城的是夫妻款。
祁劭居高临下的站在楼梯上看着她,心里嗤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傲慢。
这女人装了这么多年的贤良温婉,还是没暴露啊。
杨溪柔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站在上面,惊喜之余又有些忐忑。毕竟她这个继子一向都不怎么待见她。因此只是站起来小心的打了个招呼:“阿劭,你这是要出去了?”
她分明就是在没话找话说。祁劭不耐烦的想,真的有人连明知故问都能做到让人这么厌恶。
他对这个女人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直接绕过她就往外走。然而迎面却撞到了一个人,对方背着个书包,略微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显然是祁行。
“劭哥,”祁行看祁劭墨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胆寒,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猎物似的,说不出来的不得劲,“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慈善晚会,”祁劭紧紧的盯着他,“你跟我一起去。”
“啊?”祁行傻眼了。这人玩的是哪一出?
“阿行你不用紧张,这是本市的一个慈善晚会,去那里也不用真的干什么,只是应付一下,走个过场就好了。”杨溪柔看祁行仿佛是有些愣愣的样子,好心提醒他。
祁行却皱了皱眉,觉得祁劭想一出是一出。他在祁家的身份着实有些尴尬,跟一个小玩意儿没有什么区别,这种比较重要的宴会他虽然也可以去,但是谁介绍他呢?他连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