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抛不下你了”,盛泷一无可奈何地摇头,“也就是你,这辈子了才知道。”
躲闪了两个月的话题随着身份的谜题重新揭起。
盛泷一连提及都有些束手束脚,呼吸姿态变得僵硬,却又没回避他曾经被迫抛下庄璐萱的事实。
“那年我走后”,盛泷一挫败地默道,“你还好吗?”
“大差不差吧,不过很没意思就是了”,庄璐萱瘪了下嘴,懒懒地歪着头,像一只趴在地毯上惬意放松的小狗。
“不过我这几年真的想找你来着”,庄璐萱又唉声叹气地摇摇头,“谁知道你腿已经好了。”
盛泷一咬着腮帮,话锋一转,“还挺可惜?”
“怎么会!”
庄璐萱皱了皱脸,做发誓状,“我巴不得你健健康康。”
对于庄璐萱的伤口。
盛泷一如同培植着一株温室里的小草。
小草营养不足叶尾枯黄,他勤恳周到地施以营养,时时精心养护着观察小草的生长情况。
恢复过程漫长,培植者又总着急拔苗助长。
枯黄转新绿的速度迟缓,培植人便焦灼到试图再度借助外力。
庄璐萱无法随意起身,盛泷一便换了用唇的方式。
男人修长的指尖点着女孩子的唇瓣,像是把饭喂到嘴边,“再喝一点吧。”
盛泷一眼睛扫射到庄璐萱的嘴唇,心疼的目光像是会讲话,说的是,“这样会好的快些。”
指腹紧贴莹润微红的唇,庄璐萱小幅度偏头一秒,手指悬落。
庄璐萱舔了舔被触碰过的唇,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喂它们的吗?”
盛泷一微微撤回悬空的手。
他近期失血量多,在医院顶格抽取,却隐瞒了前期急救途中耗损的用量前提。
不动声色地掩回了打着颤的手,他回道:“嗯。”
心跳随着回答被一股酸涩浪潮席卷,庄璐萱在脑海中幻想,小动物抱着他手指啃的依赖模样。
反应过来后又蓦地甩甩脑袋,甩去失魂落魄的心思佯装镇定。
她这是在,和小动物吃醋吗?
从未有过的铺满面颊的攀升温度,她把视线挪开,有点下意识地不敢看盛泷一的指,目光投向的却是他的唇。
伤痕触目惊心,他的手指明明更常反复破损,却光洁的找不出一丝痕迹,反而是一次性救她的方式更加惨烈。
庄璐萱眉宇难掩失落,语气染上一丝内疚,“不漂亮了。”
盛泷一笑了下,伤痕呈现个微曲的弧线,他捏了下庄璐萱的手指,“救你还嫌弃?”
“我听到医生的话了”,庄璐萱固执又笃定地重复,“静养就好,没有危险了,不用再用那么多血了。”
盛泷一这几日总执拗着想多喂她一点,又屡次在女孩子这里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