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泷一挠了挠六月的小脑袋,不知是因着动物身份,还是经常与小动物打交道的经验,他照顾它们其实很有一手,说起来不比庄璐萱差。
只是他心里存了个庄璐萱,其他小动物就再也上不了心。
男人音色低沉,在柔情月光中和小猫随意地聊。
他目光呈直线下落,锁着六月的表情,不甚清晰地喃:“今天控制住心思没乱想?”
六月:“喵!喵!”(对啊!我厉害吧!)
盛泷一清透的瞳仁在六月高挺的胸脯上一扫,小猫洋洋自得的傲娇转瞬被他理解个八|九成。
他唇角微抬了下,给清矜的外表增了分柔情。
“想想也是,她藏不住事儿,知道了哪能不跟我算账。”
他又顿了顿:“到那时你也跑不了。”
六月一下子就不干了。
“喵!”(你不是说不会露馅嘛!)
“喵!喵!”(讨厌,蛐蛐你!把我拖下水的坏人!)
盛泷一读不出具体内容,但炸毛小猫浮于表面太好懂。
他薄唇很轻地弯了下,极度够意思地给同伙儿宽心:“这件事就算了。”
他轻声呢喃:“我也不敢告诉她。”
“不过她很在意你。”
盛泷一揪了下六月的小耳朵撒气,似是不满自己地位更低,又自我反省,“以后不能让她这么担心了。”
男人边思忖,边絮絮低语着笑:“你一点儿都不像她。”
他毫不避讳着点评小猫:“小心眼一堆,不是好猫。”
六月:“?”
帮凶果然捞不着一点儿好。
帮的人过河拆桥,偏偏欺骗了对方阵营在先,后投靠简直自投罗网。
它这个男主人呀,也太阴险啦!
一点儿都没有小庄姐姐好!
钱方泊讲的没错,试探和打量终究不是经营长久关系的稳定剂。
盛泷一想真诚,就要扭转天性作风,将小心思抛诸脑后。
他敛眸沉思着不吭声,六月又觉得莫名其妙。
它扒拉出神儿的男人,毛绒绒十几斤的分量朝盛泷一身上横冲直撞。
“喵!喵!”(干嘛呢!怎么还不回家!)
盛泷一小臂松嗒嗒地接着六月,轻抬的指尖虚虚地点了点六月脑袋。
男人挺不客气地继续用小猫当帮凶,压榨穷苦劳动力。
他瞳色沉沉,声线却甚笃:“你还得帮我。”
六月转头就往反向蹿,盛泷一早有预判,松垮垮的小臂收了力道,小猫无处可逃。
“这次不让你骗人了”,盛泷一声线放轻了些,“是坦白。”
“我直接告诉她不方便”,盛泷一说,“得通过你的心声告诉她。”
六月好奇心被完全占据,丝毫没察觉风险将至。
“喵。”(什么呀,快说来我听听。)
小猫根本没发现盛泷一既不能读猫语,也不能读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