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啊?”话题跳得太快,江凌予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个,”靖鹤指尖在佛珠上敲了敲,挑眉笑问,“喜欢吗?”
明明只是询问她喜不喜欢这佛珠,江凌予却从靖鹤的语调和表情里莫名读出了另一层意思:喜欢吗,喜欢的话送你一个。
顿了下,江凌予回,“挺好看的。”
靖鹤低低“噢”了一声,没再将话题延伸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凌予过得很充实。
昨天刚进行了一次小测,同学们还沉浸在考后美好的休整中,她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补习。
学习这东西真难搞,尤其对江凌予来说,她只是短暂地跟它分了手,它倒好,竟然想直接跟她离婚。
可是那能怎么办?追呗,拼命追呗。
……
办公室内。
“欸,”隔壁正跟叶漫热聊周末去哪做美甲的邻班语文老师声音一顿,瞥见门口那个瘦挑扎着高马尾的身影,啧了一声,“你学生又来啦。”
“这小姑娘真好学,天天来这打卡呢!”女老师打趣道。
这老师嗓门挺大的,平时上课从来不戴小蜜蜂,但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一开口整个楼栋都能听得见。
尤其在隔壁班的,常常这边老师正讲着数学那边就传来了现代文理解的动静,组合在一起听到的就变成了——
“首先把这个不等式变形…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所以x的取值范围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怆情感,都记好,以后这种类型的题直接套!”
……此刻听到她的调侃,江凌予先是敷衍假笑了一番,然后抱着试卷躬着腰畏畏缩缩地小步跑了过来。
确实出勤率高了点,都养成教室、办公室、厕所,三点一线的习惯了。
但叶漫倒没觉得她烦,反而有种“孩子终于听劝了”的欣慰感,有时候不忙闲下了还让她晚自习拿着作业来办公室写,一方面盯着她防止她老是写着写着走神儿,一方面方便她有问题可以及时问及时解决。
“哪道题不会?”
“上课讲的这道,没太跟上,老师你能再帮我理理思路吗?”
“行,”叶漫看了眼她手指的位置,又把试卷还给她,说,“但我讲之前你先读两遍题干,把条件都记好,一会我直接讲。”
说着叶漫抽出办公桌底下的凳子递给她,那是专门给她留的,这凳子平时闲置在桌子底下,自从江凌予成了课代表常来办公室,它也用于“接待”她了。
江凌予说声谢谢后很自然地接过,坐下开始默读题干。
读完三遍,江凌予把试卷递给叶漫,她没接,转而想起另一件事了,从文件夹里抽了张卷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