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惭愧。”
“行了。太学就太学,前祭酒李大人告老后,这太学祭酒一职倒是空着,你便去太学做祭酒如何?”
众人忍不住又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进太学教书和太学祭酒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啊!
太学直属于皇家,祭酒作为太学的最高管理者,也可以说是御定的下任帝师……帝师,这名头说出去,可不比丞相差。虽无实权,但百官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句祭酒大人。
也因为这职位太过重要,德高望重的李祭酒告老后,祭酒一职才一直悬着,无人继任。
女帝却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极好,转而去问金相:“金相,你觉得如何?”
金相慢悠悠的出列,道:“回陛下,臣觉得陛下的决定甚好。”
“金相倒是与她有缘。”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朝中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何况早朝前有不少人看到了金相与季清夏走在一起,女帝这一句话,若回答不慎……连金相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金相却不见半点慌乱:“陛下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何况陛下有所不知,状元在春闱前曾入京都的南阳书院教书,巧的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刚好是状元门下,整日里下了学便围着臣说状元之事,臣深知状元之才能,这祭酒一职,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孤没记错的话,金瑜这几个月在京都可是出名得很,甚至在书院中有了些才女之名啊。”
人人都知道,金相家的独女突然开了窍,不过短短数月,从不学无术到如今稳坐南阳书院第一名的位子,莫说读书……就连平日里的行事作风都有了极大改变。
金相笑道:“小孩子家胡传的称号,做不得真。不过臣是真的要感谢状元对臣女的教导之恩。”
“没想到,她倒是真有些教书之才。”女帝念叨了一句,便直接下了旨封季清夏为太学新任祭酒,即刻上任。
女帝主动提起,又是金相力保,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人反对,早朝便在此事定下后散了。
宣布散朝时,季清夏意外的看到殷将军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位殷将军,当真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怪不得女帝明明知晓二皇女的野心,却还敢放心将兵权交与殷家。
不过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入太学,她算是从此得了清静。虽无实权,却不敢有人招惹,也算是为她与陈笙在京都之中挣得了一片净土。
虽然这祭酒之名……免不得被人巴结讨好,但总好过之前那般,遭薛家围堵截杀。
季清夏对此已经十分满意。
园中商议
进了五月,京都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接到萧云升邀约的时候,季清夏正在院子里帮陈笙劈竹丝。
女帝子嗣不多,能入太学的不过四个皇女,加上各自在宫中的伴读,以及被批准进入太学的几个世家女,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不过二十余人,也因此,太学中只有一文一武两个老师,祭酒一职算得上十分清闲。
可自从季清夏到了太学,情况便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