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后……”陈笙面颊微红:“一切都好。”
“都好就好。来,陪我到这边坐坐。”
陈笙下意识看向季清夏,季清夏笑着朝他点头,陈笙便乖乖随薛清竹走到桌边坐下。
薛清竹突然皱眉看了看他的腿:“过年那会儿摔的,怎么现在还有些跛,找没找大夫看过?”
陈笙低头道:“快好了的。”
“不行,我得叫御医来给你看看。”薛清竹抬手便要换宫人进殿,陈笙赶紧阻拦:“没事的,真的没事,您,您别……”
那边僵持不下,女帝看了一会儿,朝季清夏摆手:“来,陪孤下盘棋。”
“是,陛下。”
季清夏倒也不慌,恭恭敬敬的走到棋盘前坐下。
女帝微微挑眉:“接着下,如何?”
眼前残局其实两方尚在拉扯,并未分出胜负。且从局势上看,帝后两人显然只是在打发时间,两边都没什么进攻性。
季清夏欣然同意,执起白棋,在残局之上落下一子。
女帝跟着执了枚黑棋在指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与你同科的进士都有了去处,却独独没有安排你的。可曾埋怨孤?”
“回陛下,不曾。”
“哦?”
黑子落下,原本毫不相干的棋子连成一片,隐隐形成困杀之局。
季清夏并不觉得意外。
她与女帝虽见面次数不多,却也知晓女帝是个掌控欲十分强的人,单凭薛太师反叛一事便可看出,女帝极善蛰伏埋线,必要时刻一击即中。
季清夏执棋思索片刻,再落一子。
“学生入京以来忙于俗事,刚好趁着这段时间带夫郎四处看看。”
提及陈笙,女帝神色缓和了几分。
再度落子围困:“哼……当日殿上之选择,倒是看不出你是这般重情之人。”
“陛下言重。只是与我二人相比,朝堂清明显然更为重要。”
“少来拿朝堂说事。”
季清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女帝又落一子。
“眼下之局,你可还有解法?”
困杀之局已成,白子现出败势,依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不出五步,白子必败。
季清夏略微思索,就在将要落棋的瞬间,听到了薛清竹突然提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