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喝酒的崔兰枝突然嗤笑一声:”你们玩就是,我不参与。”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全当自罚。
秦步瑶见惯了崔兰枝这副样子,其他人却都忍不住皱眉……
但崔兰枝家世显赫,就算看不惯……也都拿他没辙。
“那在场还有谁不想参加的吗?”秦步瑶扬声询问。
季清夏还未出声,刚刚来敬过酒的那位郑小姐先开了口:“季小姐是一定要参加的,咱们都是第一次见季小姐,还不曾领略过季小姐的文采呢!”
秦步瑶也跟着帮腔:“说的也是,清夏,你可不能推辞。”
季清夏苦笑。
“既然没人不想参加了,那咱们总得定一个主题……”
又是那位郑小姐开口:“不如就定‘酒’为题如何?”
这话一出口,整个宴厅都安静了一瞬,连男客那边都停下了聊天。
这样的题目,指向性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季清夏有不饮酒之举在先……以酒为题,却不能谈及酒趣,实在称得上为难。
秦步瑶下意识看向季清夏:“这……”
季清夏倒也不气,浅笑道:“今日宴会,以酒为令倒也合理。”
“季小姐果然胸有成竹!那就由我来抛砖引玉,献丑了!”郑小姐说着端起酒杯,在厅中来回走了几步,举杯向秦步瑶躬身道:“美景酌美酒,酒香情亦深。”
“好!”
场中自然有人欢呼。
这句子虽然浅显直白,却也称得上合情合景。
秦步瑶笑着回礼:“那我便也胡诌两句。”
她举杯起身,看向厅外春景,温声道:“花香入醉梦,醉意染花枝。”
虽未提及酒字,但其中自有酒意,且句子风雅工整,韵味盎然,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夸赞声。
按照座位的顺序,季清夏就坐在秦步瑶下首,紧接着就轮到她行令。
季清夏缓缓起身,手上拿着的仍是茶盏,半盏清茶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些轻微的波纹,又很快恢复平静。
全场都等着看季清夏如何应对,就见她轻启朱唇。
“少日春怀无须酒。”一边说着,又举起茶盏迎向门外春色:“茶瓯香篆试东风。”
说罢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
秦步瑶率先鼓掌叫好:“好!好一个少日春怀无须酒!清夏果真文采斐然!”
她这话一出,场中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个个鼓掌叫好。
连季清夏身边的冯芷微都睁大了眼睛:“清夏姐!我还不知道你文采这么好!”
季清夏浅笑道:“那是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文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