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好巧。”
季清夏淡声开口。
“巧?!我今日便是特意来找你的!!好你个季清夏,巧舌如簧骗了刘英,竟然还跑到我家中避难去了?今天我就当街打死你,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江小姐此话严重,你我二人本无过节,何苦闹到今日这般田地。何况……当日赌约,江小姐竟也不放在心上了?”
“赌约?什么赌约,我记性不好,记不得了。何况这又不是在书院附近,谁会知道什么赌约!你看看这来来往往的人,谁敢多看这儿一眼?”
刘英手下的那群打手早就围在了酒楼四周,这一群人平日里便恶名远播,哪有行人敢多看一眼。
季清夏叹气:“没想到江小姐竟是如此轻诺之人。”
“少废话!刘英,去给我把季清夏抓过来!姑奶奶我今天要亲手打死她!”
刘英应了一声,一边不敢违抗自己少东家的命令,一边又忌惮着季清夏的身手。正犹犹豫豫的朝季清夏走了两步,就见季清夏转头,声音中颇有几分无奈:“江老板,还请您救晚辈一命。”
沈万三适时松开了江富户的袖子。
早就在江玉珠开口说要当街打死人时就按捺不住的江富户,面色阴沉的迈步走了出来。
“江玉珠,你要当街杀人?”
“母……母亲?!”江玉珠愣在原地,全然没了刚才的气焰:“您怎么在这儿……”
“你又在这儿做什么!”
“母亲,我……我……您别被季清夏骗了!是她先招惹我,我一气之下才,才……”
“好,你口口声声说是他人的过错,那我倒要问问,究竟是多大的过节,能让你说出当街杀人这种话来。”
“季清夏……她害我被赶出书院,母亲您是知道的!”
江富户微微摇头:“行事跋扈,品行不端,学业不精。吴山长将你赶出t书院也算是无奈之举。”
“那……那她多次让我当众出丑!”
江富户怒极反笑:“当众出丑便喊打喊杀,江玉珠,你倒是比我有能耐多了!”
原本见了季清夏之后,江富户便一直心存疑虑。季清夏这般气度的年轻人,当不是江玉珠口中那投机取巧的小人。如今再看到江玉珠的行径,江富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转身看向季清夏,江富户满脸羞愧:“季小姐,是我教女无方,险些酿成大错。还请季小姐不要同这孽畜计较,我定然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
“江老板严重了……我与江小姐本无过节,不过是误会罢了。”
季清夏说的轻松,可围在酒楼周围的打手还在,江玉珠又亲口说了那些话,江富户也不是傻子,知道季清夏这是有意给她台阶,心下愧疚更多了几分。
“季小姐大人大量,江某惭愧……”
“母亲?!你干嘛对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这么恭敬?!”江玉珠看着眼前一幕,瞪大了眼睛。
“闭嘴!”江富户恨不得掐死江玉珠。
沈万三这会儿还在酒楼里,他今日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是看在季清夏的面子上才来,那沈前辈深不可测,能与这等高人交好的季清夏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农户之女!她巴结都来不及,江玉珠还敢如此放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