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牧师问她“你愿意嫁给他吗？”，她的笑容是那样幸福。
“我愿意。”
她这样说道，然后满怀爱意与期待地望着面前的他。
但忽然之间，她却看见，面前的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怔住了。
不对……她构建的这个梦，她构建的这个他，不应该会摇头。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当牧师问他是否愿意娶她的时候，他的回答是。
“不愿意。”
天空突然黯淡下来，美丽的白鸽也弧线消失不见，人群安静下来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张烨，眼角泪珠滑落而下。
因为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他，并不是她构建出来的梦中虚幻。
而是，真正的他。
正如他先前在传承考核时，降临在她构建出的虚幻分身时一样。
眼前这个，就是真正的张烨。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她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之前那些……也都是真正的你，对吗？”
张烨轻轻点头：“是。”
是啊，他又怎么可能一直不作为呢。
他一直都在看着她，也知道她逐渐沉迷于梦境。
他会在梦中去迎合她，去满足她的一切美好幻想，除了……这场婚礼。
因为这是她最后的光。
如果在梦中完成了这场婚礼，那她将不再留恋于现实，她将会永远地陷入沉睡，永远活在梦中。
她的泪水不断滑落。
“大笨猪……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就想做个梦……”
“我就想要一个……只喜欢我的你……”
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孩，张烨缓缓俯下身去，单膝跪地，牵起了她的手。
她没有挣扎，只是眼含泪光的看着他。
“这一切终究都是梦，既然是梦，就需要醒来，需要面对现实。”
“如果我向你求婚，梦中的你会答应，但当你醒来，你会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
“甚至你会不愿意醒来，永远地活在这种梦幻的美好之中。”
“爱这种东西，很奇怪，做错事情的是我，但承受痛苦的却是你，我觉得不该是这样。”
“小天鹅，我们该转变一下这种情况。”
“得不到真正美好的你，该痛苦的应该是我。”
说到这，张烨突然龇牙咧嘴，露出一副夸张的模样：“你是不知道，每次我开怀大笑的时候一想到你，我就笑不出来了，每次都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抽自己两巴掌——让小天鹅这么伤心，我还他妈是人嘛！”
“巨人也不能这样啊，你说对不？”
见状，原本梨花带雨的希尔达破涕为笑，点点头：“是啊，可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配不上你的美好啊。”张烨朝她笑了笑，然后轻轻一吻她的手背。
“我爱你，这是真的，但我配不上你的爱，所以你不要我了，这很合理。”
“但你没必要因为这个折磨自己。”
“我亲爱的小天鹅，你其实没必要躲着我，反而更应该直面我，让我每次看到你可爱的笑容时，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扇自己两巴掌。”
“你想象一下那种画面，是不是很解气，很有趣？”
希尔达眼中带上了笑意：“好像是诶~”
“对吧。”张烨哈哈一笑：“所以，待会儿我会跟你求婚，然后你狠狠拒绝我，让我难受得不行，怎么样？”
希尔达灿烂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好像不错？”
“可是，我感觉我好像不认识你的，在我记忆中的那个大笨猪，真的是你吗？”
“是我，每一个都是我，”他轻轻点点头：“其实在隐瞒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些可能，只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最后还是能得到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