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盼拿着茶壶的手一顿,慢慢转过头,目光如同箭一样直直插在她脸上。
这一个眼神让殷元菱莫名后背凉,她给自己打气似的又抬高一点下巴:“我说错了吗?”
奚盼出声:“我是给你脸了吗,殷元菱?”
对方神色一顿。
“是谁主动挑出这件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我,真是什么有理的话都让你说尽了吧?你这副酸出天际的样子真够可笑的,你眼红得滴出血了你自己不晓得吗还不去看看眼科?我没找你麻烦你应该偷着乐了,你还要冲上来找骂?”
殷元菱被这一句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奚盼放下茶壶,扯起嘴角:“而且我和你的那幅手稿摆在那,有正常审美眼光的人都知道那幅更好看。”她红唇一弯,毫不掩饰嚣张的情绪,“你有什么可不服的,我设计的就是比你好啊。”
殷元菱之所以那么跳脚,不就是害怕自己的设计打不过奚盼吗?
“你!!”
奚盼扭头离开,留下抓狂的殷元菱。
玲玲走了进来,安抚她:“别生气了,奚盼现在势头正好呢,有人在背后靠着。”
“顾总能看得上她我吃屎!”她气结,“不就是顾总帮她说了一句话吗?她看她鼻孔都快要对到天上去了!”
“不是顾远彻啊……”玲玲压低声音,“前段时间我看到《云mi》的总编天天来接送她,这面子可不小啊。”
“总编?是那个……元家的公子哥?!”
“对啊,好像两个人是情侣关系,奚盼有元家撑腰耶。”
“现在的公子哥脑子都瓦特了吗?奚盼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也有人要?!我看恶心透了。”
玲玲笑笑,“大家都不简单而已。”
晚上下班,奚盼回到公寓,晚上九点多,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顾远彻站在外头,道:“我想进去看看我的植物。”
奚盼愣了下,点头让他进来。
他走去阳台,奚盼跟在后头,他看着外头一排排可爱的仙人柱,淡淡勾唇:“你是把所有品种都收集了吗。”
“哪里有……你不觉得它们长得很小巧,而且花盆也特别好看吗?我在街上看到喜欢的,就想买,而且也方便养。”
“盼盼果然很有耐心。”
奚盼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番,刚开口:“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他截断她的话。
奚盼怔愣,随即摇头,“谢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助理之一上来通报的,今天裴南刚好派她下去听会,做做总结上来汇报。”
和裴南熟悉,或多或少也耳闻奚盼对于顾总来说关系非同一般,当时女员工敏锐地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上来汇报给裴南,裴南告诉顾远彻,男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才有了后来那一幕。
“其实你不用亲自出面的,就算他们怀疑我,我也会拿出证据,不可能就这样被他们造谣了。”
他柔声言:“我不可能再让当年的事再次生。”
“当年……”她呆住,“你知道?!你又调查我?”
他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需要调查么?我看不到你的简历?”
哦……
也是。
“当年的事我无法参与,但是现在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注视着她,眼里柔情万种,如同春风拂过万物,化了冰雪,暖了江河。
接下去的几周,奚盼都在忙碌设计稿的事,进行进一步精修和完善。
而奚盼见顾远彻的频率也少了许多,他在世界各地飞,出席各种隆重场合,签订合同,基本上在公司见不到,在公寓一周只有一两次才能见面。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日理万机。
这一周顾远彻出差去了北京参加dec金融峰会,员工在茶水间纷纷“叫苦连连”,说已经许久不见总裁,日思夜想痛苦难忍,奚盼从一群戏精的海洋中挣脱出来,走出茶水间,她坐到位子上,看了眼手机。
今天是周五。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上周五。
整整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并不是没有给他信息,他仍然会在闲暇时间问她日常琐事,她都是很客气地回,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