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元昇立刻拉着杜初月步步后退,护从们拔刀直迎刺客而去,刀剑相接,银光四溢,武器砍中骨肉发出头皮发麻的声音,血溅十尺,如同泼墨般。
这群人的武功比不上世子护从,几十招过后便已捉襟见肘,就算拼尽全力到了杜初月跟前,也立马被元昇用短剑割断咽喉。
元昇吩咐道:“留活口!”
护从们听命将这些刺客大汉制服住,架刀在他们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见他们不出声,想要用刑,却见这些人的脸接连变得青紫,继而直直倒地而亡。
元昇亲自上前撬开他们的嘴,原来都咬破了嘴里的毒物。
他起身,大发雷霆,“一群废物!”
他叫护从围在四周,保护着现场,扶着杜初月到条干净的长凳上坐下,不久庾闻谨的鹰卫以及夜里巡逻的警卫悉数赶到。
庾闻谨粗粗检查完刺客们的尸体,扫眼杜初月,“世子和杜娘子可有事?”
元昇阴侧侧地说:“孤并非雍州新主,孤和身边人的安危不劳庾小将军过问。”
若今夜有鹰卫在场定是要先检查环境,定不会不让潜伏的刺客有可乘之机,元昇和杜初月也不会受到惊吓。
所以庾闻谨没做反驳,“听护从们说,今夜的刺客是冲着杜娘子而来,对于他们的身份杜娘子可有头绪?”
只见杜初月安静地依偎在元昇怀里,一个字也不愿吐露,好像除了元昇谁都不信任。
庾闻谨一默,“此事已传回雍王府,杜娘子有什么话可以和老夫人讲。”
“既然如此,这里便交给你,定要替孤查清他们的身份。”
元昇携杜初月回到了马车上,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王府。
杜初月遇刺一事果然已经传至东院,两人刚到前殿便被人引去偏厅,说元老夫人已经在那等候了。
见着元老夫人,元昇将事情经过给复述一遍。
老人听后沉吟说:“月儿,你到雍州后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杜初月回答:“除了与庾二娘子有些摩擦以外,其它并未得罪什么人。”
“倒不像她,那庾二娘子的性子老身是知道的,她虽然娇蛮任性,但并未胆大到敢取你性命。”
见杜初月有几分踌躇,似有话要说,元老夫人道:“你只管说,有什么我雍王府自会替你做主。”
“初月只是想到与家父在来雍州的途中曾经遭遇过劫匪。”
杜初月低着头,眼睛并不看元昇。
“当夜我们本命悬一线,幸得某位不知名的恩公所救才得以逃生,只是那名恩公并未给劫匪留下任何活口,初月便想,他们是否还有同伙,是否又将这血仇算在了初月与家父头上。”
元昇狐疑道:“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