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纱听见他的话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身体。
是啊，他会做什么呢。
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呢。
“你若是不想血染整个寨子，就不要整日这样，本王的确无法乾预你的事，但有人可以。”
“你凭什么威胁我！”
赛纱的面容变得都有些狰狞，她腥红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碎了夜承玄一样。
“本王只是觉得，夫人应该考虑一下现实，毕竟，你和赛野，永远没有可能。”
赛纱听了这话微微失神。
是啊，她原本都不再有波澜的心在那时又像是死而复生一样。
可这么多年，早就不一样了。
她甚至亲口承认过，自己有为寨主而动心。
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自己要成为那场和亲的牺牲者，这对她，对赛野都不公平。
“为什么一直是我在为别人付出…”
她低声的念叨着，看上去有些病态。
“你现在回西域，赛野会和你在一起吗，那是你想要的吗。”
夜承玄有些不耐烦，他根本不想和这个赛纱再继续多废话。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她跪坐在地上，眼里有些凄凉。
“我这一生，想要的从来没得到过。”
夜承玄面色冷了几分，“有心人在你身边你看不见，一定要沉浸在过去，没人帮的了你。”
他说完就离开了赛纱的这间房。
寨主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面色有些紧张，“她什么样子。”
“自己去看，本王要走了。”
寨主面色一变，“事情还未解决，王爷凭什么走。”
“让他走。”
赛纱沙哑的声音从房内传了过来，寨主回过头，发现她已经到了门口，看上去十分虚弱。
夜承玄也扫了一眼，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夫人…”
赛纱眼里流出泪水，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脆弱的时候。
寨主看的心一揪。
他是个糙汉，知道赛纱为了之前他强行把她掳回来的事很介意，甚至作为耻辱。
可这么多年，看着她一天一天心软下来，赛野如何不高兴。
前几日发现她又恢复了一开始那般冰冷的状态，除了王府的原因，他也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
“以后，我陪你在这里，好好的。”
赛纱的话很轻，寨主一时半会竟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反应过来，自己确认了好几遍以后，激动的把赛纱抱住。
“好，吾与你好好的。”
…
这冬日里，原本上山寨的路便不好走，夜承玄回去又用了不少时间，丝毫不清楚楚如霜在王府里有多着急。
他是夜间出来的，原本刚打算去找她，就听说了这件事，就跟着寨子里的人来了这边。
他到了王府，便看到有些着急的明晏。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夜承玄有些不解，“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