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身旁空着的位置，夜承玄昨晚是没回来？
不过也好，她一个人睡着更舒服。
楚如霜拿起之前的本子，想着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去研究病情，心里有一些愧疚。
所以刚刚起床洗漱后之后便直接去了城门那边的病患区。
她去的很早，很多侍卫还坐在地上睡着觉。
见到她去了，醒着的侍卫赶紧叫醒了那些人，然后对着她行礼。
“王妃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领头的侍卫道。
“我来看看。”楚如霜看了看旁边还正在煮着的粥，把自己之前调好的药粉趁人不注意到了进去。
那是现代治疗感冒发烧和破伤风都可以用的药，凌太医和孙太医一直对她给出的成分药方持有怀疑，可她倒是想试一试。
楚如霜只放了一小部分剂量，她只是想试一试，在不危及病人生命的情况下。
毕竟，这个瘟疫太难以拿准。
她看了看病人的情况，目光又落到角落里的小男孩身上。
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走了过去。
小男孩听到声音便动了动手指，“唔…”
他轻轻嘟囔了句什么，也可能是梦话。
楚如霜叫了叫他，小男孩这才清醒了不少。
“告诉姐姐，你现在还是看不见吗。”
小男孩眯着眼睛摇着头。
“不…仙女姐姐，不是看不见，是一直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的声音非常轻，楚如霜却听到了。
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焦急的问着。
小男孩迟疑了很久，好像在想用什么措辞去描述出来。
“是…一开始是一阵白色的强光，我就以为我瞎了，这几天有时候清楚，有时候看到很多好吃的，有的时候…会看到爹娘。”
楚如霜顿了顿。
所以，他一直是能看见的。
视力并没有问题…而这更像是，出现幻觉的症状。
“那你现在能看到我吗？”
楚如霜心情有些激动，如果他能够看见，那便又能缩小范围好解决一些。
“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仙女姐姐。”
她紧张的呼吸都停住了，听到小男孩的话她长舒了一口气。
又叮嘱了他几句话便赶紧走到一边往本子上重新记上一些病症。
楚如霜看了看其他病人，并没有症状过激的，她把本子放好，直接跑去了河边。
如果不是河水的问题，那或许，就是食物！
一般带有传染病的食物，更多是动物。
她想起之前在村里人家看到的剩下的已经坏掉的鱼肉，还有生锈的鱼竿。
以及…那天那个病人的呕吐物，应该也有鱼肉的成分。
她像是茅塞顿开，直接就往河水下游那里的村庄跑去，也顾不上之前在那里碰到苏跖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