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在上面,排在前面,所以是哥哥?”她想开个玩笑。
马修撇她,短短一秒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只有一秒钟,那压迫感好像一口钟从天而降把她罩在里面。
“在说什么。”
“时间比我早,就是哥哥。”诞生时间,不是出生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
他并不在意。
除了固定的几个对象,他不需要维持人际关系。
“下次注意点。”
“好啦好啦给你块,”阿桃忍痛割爱,要从糖果里挑一个给她。
刚拿在手上,下一秒阿尔弗雷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舌头一卷卷到嘴里,嘎嘣吃掉了。
“阿尔弗雷德。”马修无奈。
“一颗糖,还是给女士的。”不要那么孩子气。
“哦……”
手心传来湿润的触感没几秒,女人看看他,又看看她的手。
“啊你小子又舔我手是不是!黏黏糊糊的,站住,给我站住!”
阿尔弗雷德撒腿就跑。
他来了
阿尔弗雷德先是朝陈觅雁的方向跑去。
可怜的女人明显是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下意识要跑。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她,直到通过了她刚刚转出来的那个街口,往附近望了望,确定本田没有踪影后又跑了回去。
本田这家伙,到处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就好像蜻蜓掠过水面轻轻的用尾部点了一下水镜,水纹泛滥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不能出来见面?
他害怕她在生气吗?
难道不应该生气的吗?
她对此闭口不言。
在战争期间处于敌对双方的立场生气或者说憎恶才是正常的。
阿尔弗雷德理解不了本田。
也许,他是在掩耳盗铃。
他在嫉妒他们能大大方方公开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秀感情好,自己只能躲在一边,用阴暗的眼光,独自舔着伤口?
哪怕这伤口是自己自身原因造成的。
活该。
阿尔弗雷德目送着马修把她送回去住所,随即本来表现一切正常的兄长转过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
蓝色眼睛对上了燃烧着情感的紫色眼睛。
阿尔弗雷德突然想起来,马修有段时间眼睛是蓝绿色的,那时候自己还小,他看着兄长就好像看见了镜子里的另外一个自己。
马修深吸一口气,拎起来他的领子。
他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燃烧,却冰冷刺骨的视线黏住他不放。
他的燃烧,针对的是他的态度,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原因,阿尔弗雷德都不应该挡住他的弹道,万一对她造成了一些伤害,他会一拳上去。
冰冷刺骨,是他对他的审视。阿尔弗雷德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他感觉他的手松了下,双脚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我真的不懂你。”
马修用沉重的语气说,“你不会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挡在前面挡住了我的弹道。”
“没有下一次了,哪怕你挡在我的前面,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照样会开枪。哪怕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