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凤想了又想,隔壁小青年前一天就在到处发饼干说什么椰稣诞生日?听起来大小还是个节庆?现在年轻人一天的花哨玩意儿她也搞不清楚,想着周海燕是回a市可能找同学聚会没有带电话,也就没上心。
孩子嘛,一天绷那么紧干什么?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是要和同龄人多聚聚。
唐德凤放下电话,隔壁老太太正好来敲门:“德凤?吃了没?吃了咱们下楼跳舞去?”
“哎,等着!我拿一下扇子!”夕阳红老年团排了节目,唐德凤可是要表演压轴的扇子舞的。
走下楼一群老太太早在路灯下等着了。
和唐德凤关系最好的王奶奶拽了一把唐德凤:“哟,德凤你这新发型看起来怪好看的,在哪家烫的?”
“王府井那边那家‘重头再来’。”
“哟!那么远!那可不得老贵了?”
“还可以吧,四十块!”
“什么?四十块?四十块都够我吃一个月了!”
“你能和德凤比吗?她孙女多争气啊?人家是首外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就是个作家了!可能赚钱!”
“别说赚钱不赚钱,人家舍得给奶奶花!你看这买车买房的,谁家有这种孙女!”
“张美亚,你外孙女不是也在首财上大学吗?平时也是大包小包给你往回拎,也没见你说?每天张口闭口就是你那断不了奶的儿子孙子。”
“那能一样吗?亲孙子和外孙女能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还不都不跟你姓。”
唐德凤脸上挂着笑,赶着去排练,排练完了她还要去给大孙女打电话呢!
此时,铁路局的家属院中。
周海燕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嘴巴上被贴了厚厚的胶带,脑袋昏沉沉的。眼皮沾着的不知道是泥还是血,整个人被反剪着绑在汽油罐上,连呼吸都困难。
所在的地方黑洞洞的,只有一点微光。
张芳芳站在她面前,另一个男人拿着她的大哥大。
哦……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大舅舅。
“海燕,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们这样绑着自己还好意思问自己舒不舒服?
“姐,你和她有啥好说的?人家都不认你。”张家老大嘴里嘟嘟囔囔,“你赶快问她钱放哪儿去了!”他瞅见她从银行出来就跟了她一路,结果啥也没落上!
“什么钱不钱的!你在说什么?我让你带她过来!不是让你绑她过来!”
“又不是我动的手你怪我干啥?这小妮子现在身价高了!错过这次下次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