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期资金呢,是大队还是公社支持的?”
“没,”
徐建国一脚踩回木头上,正了正锯子,道,“大队和公社都穷得叮当响,有啥去支持?”
说完就继续锯木头去了。
这两天韩东塬其实很忙。
两天后他去找了大队长韩有福。
韩有福叫了书记周朴槐和会计李远强,几人一起开了一个会。
桌上放了好些个东西,都是木头做的玩意儿。
三个笔筒,两个长方筒形状,一个刻了简单图案,一个画了简单的山水画,还有一个是原木色的圆筒,另外还有一些简单的木制品,木勺木筷木铲木碗之类的。
韩有福周朴槐李远强拿着桌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看。
“现在简单做这些东西不难,”
韩有福手摸着笔筒道,“但做得这么滑这么好看就难,还有这刻的花画的这些,我们可没办法做。”
可不是谁都能做木匠活。
他们守着这山林,可是一直以来想要打点家具都还得寻隔壁村的木匠。
平时那木头也不过是劈来当材烧罢了。
现在木场大家伙干得那些活,都是韩东塬教的粗浅活。
韩东塬道:“前两天我去县里时已经打了电话让人帮忙联系了我以前单位退休的木工师傅,请他过来帮忙教大家,等过些日子山上的雪化了他就能过来。这些天我已经看了大家手上的活,初步列了一个名单,选了五个村民先跟木工师傅学精细活,其他的人就还继续做前期的锯木削板的工作。”
只要认识,师傅并不难请。
这会儿大家的日子都不富裕,退休了能做点活给家里补贴点都会愿意。
韩东塬跟那木工师傅熟,信得过,虽然要走这远路,他也愿意。
韩有福周朴槐等人听了大喜。
要知道一直以来这手艺可不是好学的。
像邻村的老木匠师傅,那手艺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是女婿那都是不肯教精细活的。
外面的人想拜门学艺,那是不可能的,就他亲侄儿,跟着他学了三年,还是只能做些粗浅活。
要是韩东塬真请了木工师傅来教,不说他说的这竹木制品厂成立了到底能不能给大队赚多少钱,就是大家伙学会了这技术,已经是恵及子孙后代的大好事了。
“只是,东塬……这请人来,要花钱不?你也知道,咱们大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