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就是一条清理出来的宫路,在外面看,遗迹并不大,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露在沙子表面的,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走过光线暗淡的宫路,帝邪在一间殿宇门口放慢脚步,伸手揉捏了一会脸颊。
夏笙看不见自己,不懂帝邪这是在做什么。
下一瞬他懂了,这个老阴比……
帝邪眸带急色,脚步也微微有些凌乱的闯进大殿,看着高悬在半空,被吊起来的人急声道:“悠悠!”
夏悠嘴巴被绑住无法出声,一个劲的对他摇头,大概是说让他赶紧走。
小脸苍白如纸,手臂红肿脱臼,不知道吊了多久,左边吊着的是宫殊,更惨一点,身上血色沾满白衣,看见他独身到来,眸底闪过担忧。
右边正是很久没见的湮竺,鬓凌乱,满脸胡茬,沧桑的完全看不出那个美大叔的容貌。
看样子是挨了一顿折磨,肩胛骨被铁钩穿透,这武功……怕是废的差不多了。
夏笙环视周围,没见到什么不对,飞身而起,先把悠悠小心放下,然后是宫殊,湮竺。
夏悠解开束缚,自己正了骨,急切的拿掉嘴上的束缚道:“哥,快走,这里绝对有问题,摆明了就是拿我们吸引你自投罗网。”
宫殊也扶起了虚弱的湮竺道:“先走再说。”
四人两两搀扶,准备离开,躲在帝邪身体的夏笙眯眼,不对,救人救得太顺利了,而且……帝邪为什么要装作是他?
几人一出去,夏悠面色难看:“宫路没有了。”
刚才夏笙进来的宫路已经变成死路,只剩下一条往更深处走的宫路。
夏笙拖扶着悠悠,眉心微蹙:“应该是阵法,我在帝邪的记忆里了解过一些并不精通,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迎面直上,我们下去。”
艹,说话的语气,停顿,完全和他一模一样,悠悠愣是没现不对劲,姜还是老的辣,帝邪蓄谋已久。
悠悠点头,有哥哥在,她什么都能面对:“哥,我总觉得你救我们太顺利了,神宗之主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总会暴露的,我们走。”
夏笙见悠悠身体虚弱,干脆把人背了起来,宫殊同样背起湮竺。
这一行人,除了夏笙完好全是伤员,他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进行救治。
但这人似乎故意消磨他们的意志,走了很久,除了一些机关,并没有任何露面的意思。
最后几人商量,先停下休息,悠悠接过夏笙身上仅存的药。
动手处理宫殊和湮竺的伤口,宫殊的伤处还好,主要是湮竺的。
必须得把穿透琵琶骨的刑具拔下来,否则走路就会被牵动,很可能走不出这里人就没了。
伤口被波动,湮竺睁开眼睛,虚弱道:“别看了丫头……拔出来,我挺得住。”
夏悠也没客气,一手点住穴位,猛地一抽,血液溅了一身也不在乎,冷笑道:“你可真够废物的。”
湮竺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瘫在宫殊身上道:“是啊………真够废的,想做的事没有一件成功,就连千墨……也保不住?”
宫殊眉眼微动,安抚道:“师父节哀,还有一边再忍一下,悠悠动手。”
夏悠毫不客气又拔了一边,对于湮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如今,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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