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剑鞘的长剑挡住夏礼,连飓声音带怒:“郡王自重,郡主是女子,怎可如此?
这件事我不会多说一句,只说我看见的,是非对错自有王爷做主。”
说完抱剑施礼,直接飞身离开右相府。
人一走,夏笙就收敛怒气的表情,肆意大笑,笑的邪气勾人。
“夏礼……你有多久没挨打了,怀念那脊背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滋味吗?
本郡主前不久刚被打的凄惨,这心里特别不舒服,妹妹受罪,兄长怎么能干看着呢?”
夏礼凝视夏笙,没有愤怒,没有被冤枉的憋屈。
只是眸色冰凉道:“从小我就跟你说过,不要争,你本不必和我承担同样的东西。
打得狠,都是你自己作的,王府上下你受的罪最多,可本郡王一点不同情。
夏笙,你活该知道吗?”
“知道啊,得到了就要付出更多,我比你更清楚,本郡主要的是站在你头顶,不争可以站上去吗?”
夏礼笑出声道:“荒谬,随便你。”
不想当小丑再被围观,夏礼对众人一礼,不失风度的退场。
一场兄妹大戏在众人围观下落幕,夏笙一点不尴尬,弯下强撑的身体。
由着画纱扶着,爬回床榻道:“别搭理他,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太子夏千墨琉璃眸色微晃道:“没说什么,闲聊罢了,笙妹妹这般要强,不累么?”
夏笙勾起嘴角道:“太子堂兄有梦吗?那种做梦都很想实现的东西。
本郡主有,所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都是最基本的,否则何谈圆梦?”
夏千墨目色微深,梦这种东西,他有多久没做过了?
谢涟脸上闪过笑意,原来阿笙也有很想做到的事,难怪他会喜欢阿笙,他们是一样的。
见夏笙面露疲色,几人安抚几句好好养伤,就纷纷离开。
唯独宗无玥这货,表面跟着出去,实际虚晃一枪,再次翻窗进了他的房间。
差点没把画纱吓的叫人,还是夏笙波澜不惊的让人退下。
这才躺在床榻上道:“就说你今天一句话不说有点奇怪,合着打算单独聊一两银子的么?”
被夏笙的话逗笑,宗无玥掀开被子上了床榻,小心虚揽着夏笙道:“还很痛?”
“当然了,本郡主又不是假人,虽然习惯忍耐,但还是有痛觉的好不好?”
见夏笙也不挣扎,就窝在他的怀里,眼睛眼看要闭上。
宗无玥由心问道:“你的梦是什么,或许……本督可以帮你实现。”
嗅着苦涩的冷香,夏笙昏昏欲睡。
半闭着眼睛道:“宗无玥,有一天……你若肯为我心甘情愿付出生命,我会对你说的。
到那时……我们或许……呼呼……”
声音在绵长的呼吸声之中断掉,宗无玥狭长的凤眸凝聚浓厚的雾霭。
将本应该露在水面的某种感情,遮掩的丝毫看不清。
整整小半月夏笙都在养伤,可见伤势之重。
黑杀军不负众望,对他是匡正,对夏礼那就是明晃晃带着父王的惩戒,把人打的同样下不来床。
拿到王府管家杜五传讯时,夏笙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