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和嫡母长得并不像,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看起来很古板正派的样子。
但夏笙嗤笑一声,这玩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没少派人给嫡母梁韵,帮着弄死她。
可惜啊,她现在还是活蹦乱跳。
“不知是公主驾到,臣失礼了,公主可是要参加臣小女宴会,臣让小女来……”
夏灵容摆手道:“本宫就是陪笙姐姐来的,不必麻烦。”
夏笙眼神和景阳侯对上,古怪一笑道:“舅舅眼里就只有公主,真是让本郡主伤心。
怎么说我们也是亲眷,舅舅都不想搭理本郡主的吗?”
旁边世子梁卓闻言蹙眉道:“郡主虽是皇家人,但论辈分父亲才是郡主长辈。
悦笙郡主,莫非还等着父亲见礼?”
夏笙摸着下巴思索道:“咦,难道不应该吗,自古天地君亲师为上。
君在亲之前,本郡主乃是皇族血脉,姓的是夏,你们拜本郡主有何不妥?”
世子梁卓脸色微变:“你这是……”
景阳侯抬手打断自家儿的话。
躬身施礼道:“郡主所言,没有任何不对,不论何时君在上,臣见过十公主,悦笙郡主。”
世子梁卓见此,忍着怒意,也恭敬施礼。
十公主夏灵容,看着这比刚才不知道庄重多少的礼仪,眼里闪过对夏笙的钦佩。
下巴微抬道:“免礼。”
这可是景阳侯啊,拜笙姐姐所赐,她算是借了一回光,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被拉下水。
本来和她没关系的事,如今怕不是也被记恨上。
夏笙就是这样,总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让人硬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毕竟他没错,哈哈。
见人难受,他就痛快了,本就是仇人,不行礼都对不起他这身份。
“舅舅你这是干甚呢,本郡主就是开个玩笑,你看您怎么还给本郡主施礼?
这要是被嫡母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打碎王府一地花瓶了。
哈哈哈,本郡主已经见过舅舅,这就去找表妹玩玩。
舅舅不用派人带着,本郡主自己找着去,毕竟是自己家。”
见两人明显被气得够呛,十公主大眼睛眨了眨?
赶紧跟着夏笙离开,这脸色……太难看了,不过莫名有种痛快的感觉咋回事?
这就是,仗势欺人的快乐吗?
梁卓胸口憋得难受,以他身份,何时被这般羞辱:“父亲,夏笙太过分,我景阳侯府岂能受她羞辱?”
景阳侯沉声道:“区区小儿庶女,确实放肆,去看看你妹妹想怎么做。
你可出手帮上一把,只要不出人命,陛下那边本侯都有交代。”
梁卓闻言一笑,施礼转身大步离开。
说不用人就当真没用人,夏笙带着夏灵容,胡乱的在府中游走。
看似无头苍蝇乱撞,实则夏笙在熟悉地形,十公主就乖乖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夏笙就觉得有些不对,太安静了,反应过来,才想起话痨公主,今天的话好少……
回头看向人,这才现夏灵容面色有些泛白,小嘴微张,呼吸急促,很不舒服的样子。
夏笙赶紧扶住人:“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
夏灵容握紧胸前衣襟道:“我……我有喘鸣,早上忘了……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