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数人挣扎着挖出隧道,逃出来了,但是刺到眼睛上的太阳光,真实,远远超出了它们既有意|识|形|态的承受能力。
什么是真实
这是个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
因为真实既不是语言。
更不是某个些人类对外编织输出的语言符号音频文章,包括我此刻所写。
“徐大人,您仔细着脚下台阶。”
引路的小太监毕恭毕敬,笑得腼腆且友善。
我拾级向上,长长的游廊盘踞着繁茂的藤本植物,有凌霄,有藤本长春,还有其他过于名贵,以至于我根本认不出来的珍稀花卉种类。天色渐暗的傍晚,一盏盏宫灯遥远地点亮,宛若星夜流萤,瑰丽且神秘。
大风扬起帷幔,一直飘飖到天际,巨大的朱红殿柱里,漫延出檀香渺渺。
“回禀圣上,兵部卫戍司骁郎将,徐大人带到了。”
“让她进来吧。”苍老的声音说。
“是。”
自始至终,太监一直陪在旁边,右前方约两步的距离,礼仪标准地恭谨引领。
支撑着玉宇宫阙的承重殿柱,两丈高,六米多,纯木质。
我以前不能相信,古代科技那么落后,怎么建立起那么多宏伟的宫殿的,如今明白了,这时代原始森林尚全,很多巨型树种尚未灭绝,周长几十米、高耸入云几百米的巨杉都能找到采伐。
所经,所过,两旁值守的大内近卫,视线有序地落在了身上,考究有无威胁性。
“微臣徐明文,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礼。
我想起了原始部落的原始人们,低头跪对酋长磕头,以示忠诚。想起了狼群、鬣狗群……种种群体性动物,垂首摇尾,乃至于翻身露出脆弱的肚皮,以示对更强者的臣服。
皇帝。
皇、帝。
真是个美妙诱惑至极的词汇。
人活在世,当如是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吾可取而代之!
鸿寿宫。
进殿以后,以顶级武者敏锐的感官,察觉到了皇帝座下还有另一人,但我不能抬头平视,垂着眼帘,耳朵的听力无限放大,那人衣袂的摩擦声相当精细特殊。
太子。
如果我稀薄的历史常识没记错,宋仁宗无嗣,濮王赵允让过继给了赵祯一个儿子,继承了皇位。
后世称,宋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