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穿这身裙子,很喜欢豆绿色”
惶乱地摇头。
“不喜欢,我喜欢灰色、黑色,耐脏,方便摸爬滚打,东奔西跑……”
豆绿色是因为看习惯了,南乡老穿这个色儿,所以难免受影响了,一堆五彩斑斓的颜色里下意识地挑出最熟悉的。
“好好开荤,她技术很好,可以使你很快活。”那边豪商用茶水漱口,吐在了铜盆里,笑盈盈,打趣儿,“猫儿,四哥实在难以置信,二十七八年了,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一直冷清禁欲,不娶妻不纳妾不养外室不嫖|娼,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猫儿辛辣地怼了大商人一句。
“咱也难以置信,这么多年商场玩得这么浪,哥你竟然没染上花柳病”
猝不及防,豪商被糕点噎得脸红脖子粗,猛咳嗽了好几下,才咳了出来,蛋黄酥碎沫喷得满地板都是,一片狼藉。
“你、你……学坏了!……”
“这叫近朱者赤。”浅浅淡淡。
“你是想说近墨者黑吧”
“哟,四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四哥笑骂了一句南海的俚语脏话。
没有解衣带,衣襟直接撕开到两肩,寒毛根根悚立。
豪商单手端着青花瓷茶盏过来了,在后方反钳住手臂,固定在背上。
“好好说话,跟兄弟说说,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以前你绝不会接受这种孝敬,你会直接拧断这混账的脖子,杀了她。”
又沉声命令。
“夫人,别哆嗦,一哆嗦怪煞人兴致的。”
不哆嗦。
不哆嗦。
忍着,不能哆嗦。
毁了容的司法重器化身,缓缓地说。
“濒死的时候看到了记忆走马灯,发现死得太早了,回首往生,尽是遗憾。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享受,仿佛浮云散尘一般,虚妄,空荡荡地白活了一场。”
“这样啊……”
豪商沉吟,把青花瓷茶盏放到旁边的黑木案几上,“哥没经历过濒死,无法理解你说的那种奇怪滋味儿,但如果那日你亡了,确实白来这世间一遭了。”
抬起眼来,笑了笑。
“你先我先”
“一起吧,”略作思虑,“轮流的话需要等太久。”
这感觉仿佛溺水。
寒冬的泷水河都没这么汹涌冰寒。
盆骨近乎碎裂。
“她不太对劲……”
“夫人夫人”用力拍拍脸颊。
“嗯”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你没事吧”
“没、没事……”呢喃,“你们随意,我习武,结实得很,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