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手凉,夫君……”
“抱歉,忘了。”立刻抽了出来,轻轻拍抚背脊,“睡吧,小睡一会儿,等会儿还精神,今晚上有的忙活呢。”
马车平稳行驶,仍然微微地摇摇晃晃,蜷缩在温暖的怀抱中,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东西在摸索着腿上的旧伤。
“疤已经结痂了,都好得差不多了么……”
“嗯,”我往商人暖烘烘的怀里更拱了一拱,“差不多痊愈了,就是走动的时候还有些疼,不能走快了,不能跑……”
闭着疲倦的睡眼,依偎着,朦朦胧胧地问。
“相公,你想过咱们的儿子取什么名字么……”
这一下带偏了商人原本的思绪。
摸了摸头发,沉吟着。
“叫……风,蒋风,像风一样自由快活,一世荣华,逍遥自在。”
“嗯,都听相公的。”无尽温驯。
……
昏昏沉沉地小睡了一觉,睁开眼已回到了酒楼外头。
日暮沉沉,长街繁华。
天色渐暗,行人寥落,拖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远方几只鸿雁腾起,翱翔在波澜壮阔的红色晚霞中。
真美。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它们一样回归自由。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进酒楼,穿过晚饭时分热闹吵嚷的大堂,上二楼,再上僻静的三楼。
“备热水,给夫人准备沐浴。”
“是。”“是。”
“……”
“怎么了,夫人”蒋平捏捏我的手,笑着问,“怎么这么僵硬”
“没事儿,”摇头,柔顺地垂下眼睫,“妾身都听相公的。”
“这才乖,”搂着腰,愉悦地揽进怀里拥住,奖励似的,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嘴唇,“相公的贤妻良母,相公一万两银子换来的汗血宝马。”
沉声吩咐。
“秋墨,秋枫呢让她们过来候着,等夫人沐浴完毕,给夫人好生梳妆打扮,妆饰漂亮。”
“是。”“是。”
“…………”不对劲。
“为什么要梳妆打扮……现在天色已经入夜了,相公,很晚了,难道我们还要出去么”心慌意乱。
“不出去,”商人道,“待会儿你梳妆好了,就安静待在屋内等着。可以看看书,但不要做其他活动,也不要走动,防止出汗花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