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哨音发了出来,上升到了高空中,传播出去很远很远。
眼睛里大片模糊。
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啊,鹰子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啊,我们都是好人啊。
他妈的,真想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拿刀捅死当时的我自己,有需要就去青楼花钱嫖|鸭啊,为什么要招惹这种武功在身,底细不明的强者。为什么,为什么,精|虫|上脑的狗|屎,我他妈真该死,我他妈该开肠破肚,我该千刀万剐,鹰子,鹰子……
“你别伤他了,求你了,别伤他了,大老板,好相公,我给你磕头了……磕十个头,磕一百个头……我听话,我乖,我不敢跑了,我想都不敢想了,你放他走,别弄他,别弄他了……”
蒋平安静微笑地望着我。
“三年抱俩成不”
“成成成!你要多少都成!……”
“我要四个儿子,两个闺女。”
“要要要,都给你,都给你生,我常年习武,身体结实的很,一定很能生,生不坏的……都给你生,你放他走哇相公!求求你了,放他走,别伤我的朋友了,别伤他了!……”泪流满面,涕泪狼藉。
锦毛鼠脱下外袍,不忍地递给了我。
我不敢接,赤|条|条,浑身冰寒哆嗦,崩裂的旧伤缓慢地往外渗血,看着蒋平恐怖的眼神,我真不敢接。
“四哥……”无尽艰涩,带着微微的颤音。
四哥高兴地说。
“你瞧,玉堂,脊梁骨这不就抽出来了么”
“没有我的命令,她现在连衣服都不敢穿。”
“认真学,跟在为兄身边,好好学做事。”
“再烈的汗血宝马,只要鞭子到位了,那都会给你跪下。”
锦毛鼠用力闭上了眼,喉结滚动,久久无言。
“杜捕快,你适才想用两千两家财积蓄,把自己的战友救出去。这两千两白银的巨款,大概就是你半生的积蓄了吧,真不容易,你们底下的小吏挣钱攒钱真不容易。”感叹。
“现如今蒋某用五千两白银,买你这只手,封你的口。你意下如何”
“……”
“你敢不应”笑。
“当真抱着天真崇高的幻想,以为你们几个小官差,加上一腔炽烈,就能动得了我们陷空岛”
“陷空岛庞然大物,根系辐射广泛,与东南官宦、中部官宦千丝万缕,光每年供上去的税收,就够买你们几百条几千条贱命了。查我们我们是不完全干净,可乌压压的枝叶还没掀开几分,放学回家的路上,你儿子就没了。”
“……”
他呢喃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劳驾大些声,蒋某武功不济,真气修为没那么高,听不清楚蚊子哼哼。”
“二狗子……二狗子……我后悔了……好疼……疼……”浑浊的热泪涌了出来。
“……”
“她是老子的手足兄弟,同袍战友,让老子五千两卖了她,卖给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江湖商人,不行……”
“你想死”阴森如狱。
“不,我想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