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个好人。”
“我如果是个好人,就不会把你送进中了烈性|春|药的上司屋里了。”沙哑,告知事实,“你可知,那天夜里,但凡那个姓展的当官的道德薄弱些、自制力低下些,顺承了下属的孝敬,拿你作解药,此刻你早已非死即残了”
她摇头,涂了桃红色眼妆的眼睑垂下,睫毛轻微颤抖。
“我虽然卑贱,仍然有活生生的感觉,您一定是个好人。就算……就算那次差点害了我,可后来,每次在念奴娇谈事,他们送我给你睡,你都没真睡过,扔床被子让我到小榻上自己睡。倘若我……真跟了你,做了你的妾室、外室或暖|床|丫鬟,你、您一定会待我好,不会动辄打骂,随意行伤害……”
“……”
沉默良久。
“小樱桃,你是不是从来没被正常对待过,所以稍微对你好点,就倍感对方是好人、感激涕零了”
雏|妓眼眶泛起通红,犹如被利刃捅了一刀,浑身僵硬,惶然地往后微退。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态。
控制不住。
泪中强颜带笑,表情扭曲了一瞬,又强迫自己,勉力讨好地贴了回来,重重地拧了下我肋间的软肉。
撒娇,软软糯糯地恼恨。
“大人说话……怎么可以这么难听呢”
霖山寺风声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扣击声,我警惕地转头。
“知道了,不必催。”
重新又看了看泪流满面、卑微哀求的小歌伎,抓住她的手腕。
“走。”
上马车,转画舫,再转入郁郁葱葱的隐蔽小径,经过漫长的路途,进入了繁华楼阁的后门。
驱马的当地汉子什么都不说,树荫底下,吁——
勒停了马缰,不动了。
我先利落跳出来,站在下面,再朝三寸金莲的小歌伎伸出双手,示意她扶着,慢慢小心地下。
“官差大哥……”软软糯糯,怯生生,微瑟缩,恐惧。
“嘘。”
一把揽女孩入怀中,以嫖虫急不可耐的色急情态,狠狠地按在了怀里,使劲揉捏了好几把。
猴急地抱着她往楼里走。
“小|骚|蹄|子,可想死爷了。”
日光穿透镂空的精致雕花门窗,朦胧地撒进内里神秘的世界。
青天白日,外面一派萧瑟冷清,高|压之下,魑魅魍魉,蝇营狗茍,仿佛全都安分了。
推开门扇,竟然奢靡有增无减,声色犬马,香风美人,客来客往,纸醉金迷,五|毒|俱全,触目惊心。
“来,官爷,您这边请,这边楼上雅间请,什么都准备好了。”龟公笑得见牙不见眼,躬成虾米,颤颤巍巍地在前头引路,旁边莺莺燕燕掩着丝巾手帕,娇羞含春地窃窃私语,投来眼波。
“您这腿脚也太不利索了!”我不耐烦地催促,催促,再催促,猴急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龟公,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女孩窜上楼去,抵达熟悉的富贵牡丹雅间,砰地关上了门,把哄笑声隔离在外。
“樱桃啊,让爷看看你的樱桃是不是更水嫩了……”
扯下芙蓉帐,掩盖床笫里的空间,只剩下撕扯衣裙的激烈动静,以及小歌伎吃痛的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