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尘扬起,两把弯刀出鞘,架住他来势凛冽的长刀。
我没留情,朝他的胸椎重重地踹了一脚,直直地把这家伙蹬飞了出去好几米远,好半天两眼昏黑,喘息艰难,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他妈可真是个畜生!”
“你他妈可真是个活畜生啊!!!!!!!”
他笑骂我,手背擦掉唇角的血沫,眼睛是通红的,艰难地撑起身来
“那可是你师傅!你就这么把他结果了!!!”
“姓徐的,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贪谋点小利,爱好些钱财,算不得大恶,公门里这种不黑不白的癞皮狗多了去了。”
“没成想,没成想,你竟然……连癞皮狗都不如。”
“他妈的畜生,李师傅……那可是个好人啊……”
他又冲上来打我。
我被他打出火来了,摁着他的头往死里暴揍,卸了他的胳膊关节,抓着他的双脚,往练兵场西北角隐蔽的树丛里拖。
一路上惨叫连连,他本就毁容了的脸越发血肉模糊了。
木人桩处,几个对练拳法的年青官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跟在旁边跟了几步,怯怯地喊了声“徐头儿”,终究没敢拦。
小跑去前衙叫人了。
等到展大人、王校尉、马校尉接到禀报,十万火急地赶过来了,我和杜鹰早已在树荫底下嬉皮笑脸,重归于好了。
“徐捕头,杜捕头,你们俩个,这是……”
“没事儿!”杜鹰接过我的手帕,擦着满脸触目惊心的猩红,笑嘻嘻,“大人您早应该习惯了才对!我们俩冤家路窄,天天这么打!打完了就和好了!照样交付后背的好战友一双!”
我龇着一口白牙,搂着杜鹰的肩膀,哥俩好,一起豪爽地笑。
“今下午俺俩去春山居吃酒玩乐,大人一起来不”
大人不来。
这个展昭清高得很。
而王朝老婆怀孕九个月,都快临盆了,更不可能入那种乌烟瘴气的烟花柳地了。
等展昭王朝走后,我一脚把血肉模糊的杜鹰踹开。
“滚。”
“他妈的再往老子这里找不痛快,老子就真做出些畜生事来,把你弄死了沉塘,尸骨无存。”
他什么都没敢再说。
阴沉沉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入夜,华灯初上。
到春山坊里喝花酒,衣香鬓影,云鬓花颜,丝竹悦耳,佳丽、小倌、娈|童,各色美好的肉|体……极尽地销魂蚀骨。
享乐到午夜才回家,脑子昏昏沉沉的,一出大门,一阵冷风吹过,森森地打了个哆嗦。
走了许久,街上空空荡荡的,半个鬼影都没有。有些冰冰凉凉落在了脸上,抬起头来,竟然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