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颉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却含有一种可怖的冷色锁定了复星瀚,嘴角缓缓落下,那双冷色的眸子也变得越发恐怖起来。
长着和钟颉同样的脸,把对方逼到跳楼,这样的复星瀚,钟颉忍不了。
钟颉冷道:“你是说,你现在哭的是,你把他逼跳楼了?你还干过这种事?”
如果复星瀚说的那个钟劫就是现在的钟颉,现在站在复星瀚面前的钟颉是绝对不会容许害过自己的人进入自家家门的,哪怕在外多讲两句话也不行!
钟颉想送客,却又忍不下心,现在看复星瀚,就好似自己养过不久又必须分别,现又失而复得的孩子。
“不是的哥哥,是,是,我感觉他不像是你,我就……对不起,是我……”复星瀚突然起身,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屋子外面走去。
钟颉本想追上去问个明白,但见最后复星瀚关上了门,他那脸上自己都彻底失望的表情,钟颉想要跟上去的念头打消了。
如果,从楼上跳下去的是钟颉,如果受害者是钟颉,钟颉又何必追复星瀚这两步呢?
这样搞得钟颉自己好像有多卑微似的,处事方式一点都不体面。
画集
那点事过去的时间也差不多快三两天了,复星瀚在这三天中再没有打扰过钟颉,钟颉也没放心上,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钟颉有关赛事的包裹寄回的第三天,快递公司换了一位快递小哥送货上门,同一楼层,这位小哥有两个包裹要送。
“你好!快递!”
钟颉这回没午睡,出腿麻利,三两步冲到门口打开门。
快递小哥看了看两个包裹,将一只标有英文的快递盒子举到钟颉面前:“国际包裹,本人签收一下,名字签在这里。”
钟颉签的是个小的快件,里面装的是钟颉小有期待的‘小赚一笔’。
另外,快递小哥手里另一个包裹钟颉越看越感觉眼熟,是不是早之前自己也包过同样的包裹?
他顺便提了嘴,问:“这个是给谁的?”
快递小哥低头凑近了些包裹,注意了一下收件人的名字,答道:“上面的名字是,复星瀚,应该是在这层楼。”
“……”钟颉沉默了会儿,应该是自己看岔了吧,说不定别人包装的手法也和钟颉的一样呢。
快递小哥并未走开,钟颉只好礼貌应道:“哦,多提了嘴,打扰你了。”
“没事,外面热,刚好能蹭一蹭你们家空调飘出来的冷气。”快递小哥将包裹送到后嘿嘿笑着离开了。
小哥刚走,钟颉就退到了门后十分正常地将门关上了,转身立马开始拆自己的包裹,
拆开包裹外面的小盒子,盒子里围了几圈泡棉,泡棉打开中间套娃似的出现了另一个盒子。
盒身窄且长,钟颉将其放在手心里还有些重量,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纸盒盖子。
仿佛盒子里闪着金光映得钟颉两眼放光,随着盒中宝物的展出,钟颉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只差没有惊声尖叫出来,居然有两根金条!
那一刻金条在钟颉面前仿佛成了救世的曙光,看过曙光之后,钟颉把金条收好,开心的窝进沙发里叫了个外卖。
不知怎么回事外面的天阴了,点好了外卖,钟颉走到阳台上瞧了瞧外面什么情况。
外面像是要下雨了又不像是要下的,跟前几天钟颉打开画集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难道继钟颉之后,下一位做法的大师就在钟颉附近?
‘算了,还不知那人是谁呢。’
钟颉坐回到沙发上,拿起装有金条的小盒子举过头顶,现在是只有他和金条的二人世界了,遥想当年,纯铜的关二爷来他家时他也跟现在见了小金条一样开心,爱不释手。
尽管关二爷只有一米六高,那时候钟颉爱关二爷爱到甚至愿意晚上与关二爷同床共枕的地步,然而现在关二爷只配卑微地守在床边,眼看着小金条上位,它却无能为力。
过了将近半个钟,外面的黑云仍是没有散去,可是——钟颉的外卖到了啊。
是谁在创造外面的动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钟颉饿了,吃个饭就好,哪怕创造动静的大师比钟颉技高一筹,钟颉也不带慌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外卖员敲了钟颉的屋门。
钟颉接过外卖道谢时,突然连续三个黑影从外卖员身后蹿过。
如果是人,怎么跑起来连脚步声都没有?
更何况还是三个,他们这么配合,连脚步声都消失了?
外卖员见钟颉看左边房门看得入神,自己肉眼凡胎啥也看不见,才着急忙慌地问他:“怎么了?哪儿有什么吗?”
刚才过去的,消失了?
那里什么也没有?
方向是对的,钟颉没有看岔,那三个人影就是往复星瀚家的方向去的。
外卖员陡然的一声,将钟颉拉回,钟颉在搞正事,被眼前这人打断了,钟颉转脸有些不耐烦的打发他了一句:“没事了,你走吧!”
外卖员刚走,又一个人影从钟颉面前向右平移过,直冲复星瀚家门口去。
转脸,钟颉正注视着复星瀚家的家门,墙壁上又有人影明目张胆地从墙里爬进了复星瀚家。
同时钟颉终于记起来了,快递小哥手里给复星瀚的包裹,是之前钟颉寄回去的那本赛事画集,承载着无数恶魔的册子。
难道复星瀚也搞风水玄学这些玩意?
钟颉没有问过,他不清楚复星瀚到底搞不搞,道行如何……
这么久都没了解过复星瀚了,钟颉自然不会妄下定论,他不知道复星瀚会道门秘法很正常,只能说明人家藏得深,一定是钟颉自己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