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稣点头。
陈锡站起身:“我过去看看,敌暗我明终不是个办法。”
“那,我和你一起。”
陈锡看了看T,语气十分正经:“T们不会说我作弊吧?”
吟稣看不出对方是想让T去、还是不想让T去,想了想道:“我主要是好奇,不会违反约定的。”
陈锡点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在,我可不知道怎么去。”T的目光移到桌上,“只是我得把解药制完才行。”
转移神力的方法确实有用,不过也确实耗费心力。陈锡不敢太过逼迫自己,紧赶慢赶三日后才完成份额。
两人正要起行,又见着长史着急忙慌地来报:“皇上,今日鹿国领兵的,是那叛臣柳写忧!”
陈锡眨了眨眼:“T们阻挡不了了?”
长史摇头似波浪鼓:“不不不——就是,”T一脸愤恨,“柳将军被T气得犯了疾,在战场上晕过去了,这……还要麻烦您主持一下大局。”
“行吧,”陈锡放下行囊,一边踏进屋内,一边褪下外衣,“我去会会T。”
第一百零七章
在柳写忧的事情上,陈锡除了刚得知消息时的悲伤与痛苦外,就没再表现出什么。T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令吟稣十分吃惊。
有一次,由柳央华的话题转到柳写忧,吟稣顺势说道,以一种不含什么感情的方式:
“T真是可恶。”
陈锡诧异地扬起头看看T,笑了:“能让你开口,还真是难得。”
吟稣道:“T欺骗了你,难道不是吗?”
陈锡沉吟半晌,抚摸着摆在面前的东西——一个精雕细琢的玉质镇纸:“你知道么,”T抬眼,“与我相处的柳写忧,我不信T会背叛。”
“可事实是,T已经背叛了,毫无转圜的余地。”
陈锡笑了下,但笑意不达眼底:“我在书中看到,T是个为了爱情没有是非的人。这种人被一些词修饰得光鲜亮丽,甚至为一些人推崇,实则这两种人都脱不开自私的影子。前者为了自己的情感无所不用其极,不加控制欲望;后者推崇这些极端的‘利T者’,实际上是在期盼自己能成为T的受众。
我早就知道,但我还是——因为我觉得,确实的经验比‘道听途说’更为可信。不过,T依然做了这种事,”陈锡看向吟稣,“你说,我是怪谁呢?这件事,到底还是有我用人不清吧。”
吟稣沉默了,原本的“谁也无法预料”在陈锡那里,变成了“早有提示”,若要耽陷于此,T肯定不能释怀。
“不过最重要的是——吟稣,我先前说起你可能不以为意——我不愿相信这种行为会出现在,我认识的那个柳写忧身上——不不,我不是说T没有做这件事。你与T并不熟识,所以不能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矛盾啊!就像一个虚假的,对,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
T站了起来,不安地踱来踱去。
吟稣也随T站起来,并且为朝向T转过半个身子。T这个动作似乎把陈锡当作易碎的瓷了:“我们是真实的。”
陈锡猛地停下脚步:“正是如此!虚假与真实,矛盾不堪!我们应该怎样去面对——”T话到半途急急束止了,就像过山车顶端那几秒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