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刚认识我时,T还不信,硬拉着我做军中的训练。我只坚持了一盏茶功夫,就疼得起不来了,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呢!”石磬晚孩子气地笑,“后来阿姐再也不敢让我干重活了。”T顿了顿,道:“我就像瓷片,T们生怕我碎了。”
陈锡道:“你别怕。我哥医术很高的,T可以治好你。”
石磬晚眨眨眼,T没有对陈锡的话发表看法:“你不喜欢战场,我能理解你;但有时我在想,为什么我这个拼了命想在那里有一席之地的人,却偏偏被堵死了路。可能,天意就是那么戏剧。”
“即使不上战场,你也有一席之地啊。”陈锡道,“我想,我哥之后,红袖军唯有你能为军师。若是红袖军能建朝立代,我相信你堪当国士。”
石磬晚勉强笑笑,眼神落寞:“但,若我志不在此呢?”
这许多天吟稣都没联系陈锡,这晚,T终于出现。
“你怎么样?”陈锡问。
吟稣有些乏惫:“不好。T们四个联手对付我,我走脱了,五姐和风将军还在那儿。”
“那现在怎么办?”
吟稣道:“我要先藏起来。T们的目标不是五姐,五姐两人拖不了T们多久。”
“气神和赵大哥不会有事吧?”
吟稣勉力一笑:“法则的战斗,没那么容易分出胜负。T们又意不在五姐二人身上,不会费劲消耗法则之力的。”
“那你……”
“别担心,就是有些痛。”
陈锡道:“哪里痛?你受伤了吗?可是你的伤不都是能愈合的么?”
吟稣回答:“不是肉身上的伤。是作用于意识的痛,即使是我们,也无法缓解。”
“谁做的?”
吟稣笑了笑:“嗯……不算是T们做的。我之前强行回归肉身,与那一部分神魂融合,伤到了根本;现在我不得不使用法则,就痛起来了。”T说着嘟囔道:“就用了一次,疼得这么厉害合理吗……”
陈锡听到了,紧张问道:“痛得很厉害吗?你跟我说话会不会加剧疼痛?”
吟稣摇头:“没什么可以减缓,也没什么能够加剧——只要不再使用法则就好。”
“那什么时候才会好?”
吟稣顿了顿,道:“你不能用自己的时间判断严重程度。我觉得,为了防止你担心加剧,还是不告诉你为好。”
陈锡:“……”
吟稣忽然问:“我可以来找你吗?”
“能……能吗?”陈锡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