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花的想法也和他们差不多,心中差不多已经锁定了几种认为比较有可能的传说中的瑞兽。
恩,为什么没猜测是某种凶兽,还用说吗?凶兽生性凶残,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位大能做过的这诸多明显充满仁慈,仁爱的举动?
她甚至猜测,对方的本体会不会是瑞兽麒麟?
祭台上同样有了和外面的石壁画中几次出现过的一些古老的图腾,但祭台本身却并不多反复,就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个平台,地面上似乎是刻印着某种阵法?
到了祭台上,原本老老实实地窝在她怀里的玲珑也忽然浮空而起,脱离她的怀抱飞翔了那块平台,胖嘟嘟的可爱脸上露出了难过和不舍的表情,带着满满的怀念叫道:“白白……”
冥沉默地看着那平台许久,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云烈和凤花都隐约地感觉到这位从出现在他们面前起就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妖修大能周身被一股极淡的,却无法忽视的悲伤所笼罩。
也是因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们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后续事情的发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冥才回过神来,然后来到平台中间,用尖锐的指甲轻轻划开自己的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滴了下去。
“玲珑木。”
玲珑不用冥提醒,也凑过去,在他那一滴血上,也将自己的一缕气息打了上去。
几乎是在瞬间,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平台中心忽然向周围散发出一股古朴亘古的气息,那气息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敬畏,更给人以威严,厚重,睿智之感,让人不敢直视。
但云烈和凤花却始终定定地看着那忽然爆发出浓郁的光芒的平台,亲眼看到光芒散去后,平台中心出现了一道看上去有些虚幻,却更加有威严的巨大生物。
此生物有着一身雪白的皮毛,额头有两个弯角,背后一对巨大的翅膀向外伸展开来,看上去极为尊贵优雅。
而它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充满了睿智的双眸。
云烈和凤花,也包括祭台下瞠目结舌的四个人,都被眼前忽然出现的陌生生物给震住了。
凤花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根本无法思索这究竟是什么传说中的生物,只听见玲珑用兴奋地语气大叫了一声‘白白’,然后那尊贵的白色生物睿智的眼眸中忽然染上了极淡的宠溺和笑意,如同冥在他们变换形态一样,也逐渐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俊雅青年。
玲珑在他变换的同时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好一顿磨蹭,“白白!我好想你啊!白白,我找到新主人了,她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玲珑!”
玲珑看起来特别兴奋,如同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回家和和家长分享的小孩一样。
那俊雅的青年也安静地听着玲珑一会儿报告,一会儿又难过地抱怨起来,“白白,宝塔里只有我一个人,好寂寞啊,我等了好久,你说过以后还能见到你的,可是你一直也没有叫我起来,我一个人好困,睡了好久,你骗我。”
青年慈爱地轻抚他的头顶,用如同大提琴一般醇厚充满磁性的嗓音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小家伙。玲珑吗?是个好名字,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的主人。”说完,便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凤花。
被青年盯上的一瞬间,凤花感觉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那种之前已经体验过两次的被人看透的感觉再次冒出来,却比前两次更加得彻底,仿佛心底深处所有的秘密全部被一眼看穿,毫无保留一般,却意外地,并不会如前两次那般有很明显的不适。
刚好相反,在这种感觉退去时,她甚至感觉到不久前才已经提升过一次的修为,竟又有了明显的进境,像是在刚刚那一瞬间得到了某种馈赠一样。
这种进步并不单单是指修为上,还有心境上,似乎也有些明悟,只是一时半刻的,她还不太明白是怎样的体悟,或许,回去后她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此时的凤花并不知道,青年刚刚那一下,便是对她这个玲珑木的主人最后的一次验查。
不管之前怎样叮嘱过玲珑木,不由他亲自检验一番,总是无法真正放心。
如果这一次的验查让他感觉到凤花心中有一点想对玲珑木不利,或是不够真心的地方,或许以他的瑞兽本性,并不会将凤花怎么样,但玲珑木,却绝对不会让她带出去。
甚至连这里,也会被瞬间驱逐出去,日后再想进来也不可能了。
须臾,青年才轻轻一笑,对玲珑说道:“是个不错的人,玲珑,日后你跟着她,必定能看到更广阔,精彩的世界。”
“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按照白白以前告诉我的选择主人一定不会错。”玲珑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是对青年全然的信任,看得凤花这个新出炉的主人都有些心酸了。
“前辈。”凤花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定情绪后,恭敬地对青年拱手行了个礼,“我等无意中发现这一宝地,经冥前辈提醒,得了宝塔中的一应宝物,对前辈很是感激,不知可否知道前辈的名讳?以谨记前辈的慷慨相赠?”
“宝塔中的东西,大多适合人修所用,兽类或其他生灵大多用不上,留给真正能将它们善用之人,实属应当,尔等能得到,便是尔等的气运,无需道谢。至于吾之名……”青年的目光变得有些怅然,似也有些怀念,“吾之名,历经太多轮回与岁月,已经记不得了,尔等人族中倒是对吾的存在一直有所流传,按照人族的叫法,吾名——白泽。”
玲珑对他的称呼,也同样是由此演变而来。
白、泽!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