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人今年四十有八,一张国字脸和严肃的五官看上去还算是个正派的人。
论辈分,云烈还得叫村长一声四叔公。
和村长同来的还有他大儿子云东,村里看见村长来云烈家的不少村民们互相知会,没多久,院子里外就聚集了许多人。
云烈很不喜欢别人总谈论他们家的事,更甚至还说很多凤花的坏话,索性敞开了大门让外头的村民们也听着事情的经过,最好过了今天,村子里再没有人对他们家说三道四!
村长吸了两口旱烟,先看了看乖巧地坐在凤花旁边的云彩,见她脸色很是红润,几乎瞧不见病色,原本沉沉的脸色有所缓和。
但当目光重落在云烈和凤花身上,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摸着手中的烟杆严肃地问道:“云烈,云烈家的,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最近村里传得那些风言风语吧?”
云烈道:“昨天刚听说。”
“既然听说过,不打算给出个解释吗?咱们云家村向来很团结,这种不敬长辈的事情可不能在我们村里生,带坏了村里的风气!”村长眯了眯眼,有些事情,他知道云烈并没有错,但有一件事却必须来求证一下事情的真伪。
“你真的对你二婶动手了?”
“什么?”云烈本能地皱起眉头,凤花也讶异地看了眼村长。
不是说只是说云烈被她撺掇得和云二叔家交恶了吗,怎么还扯上动手的问题了?
云彩也满脸的惊奇。
云烈沉着脸道:“村长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村长看他们的反应不似作假,想了想,才道:“云敏的脚崴了,说是在你们家的时候伤的。”
“什么!?”云彩惊呼出声。
凤花凤眸一眯,唇角勾起抹冷冷的笑容。
那女人还真敢说!
云彩忙解释道:“四叔公,肯定是弄错了!我大哥根本没对二婶动手!”
“你的意思是你二婶撒谎骗我?”村长皱眉。
“我不知道二婶是怎么和四叔公说的,反正我大哥肯定没动过手,哪天我也在场,我可以作证的。”
“你和云烈是兄妹,不好作证的吧。”门外的一个村民嘟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包庇云烈。”
“我没有!”云彩气得直哆嗦,刚想站起来找外头胡说八道的家伙理论,就被凤花一把按住。
“村长,是二婶亲口对你说,阿烈对她动了手,才害得她崴脚的?”凤花一字一句地问道。
村长一瞪眼,“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诬赖云烈,胡说八道不成?”
“既然如此,不如把二婶也叫来,我们双方一块儿对峙一下好了。”凤花侧目看了眼云烈,后者也道:“我也很想亲口问一问二婶,我究竟什么时候,怎么对她动手了。”
村长和门外头的村民们都狐疑地看向好像一点都不心虚的云烈,一些正是因为听说了云烈对长辈动手才相信谣言的村民们不禁动摇了起来。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误会?总不能是云敏,也就是云烈的二婶无中生有吧?村里可是确实有人看见云二婶的一只脚上绑着纱布,走路都瘸着脚呢,那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村长也觉得当面对质才能确保不会冤枉了任何一方,当即让跟过来的大儿子云东去交云二叔家的人。
云二婶被云燕和云娟扶着进到云烈家院子时,回想起上次狼狈逃跑时的光景,神色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抹不自在,而其他村民们看见云二婶后,反射性地都往她瘸着不能使力的哪只脚上瞅,脸色很是微妙。
云东去叫人的这段时间,云烈和凤花将那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他们的说法,的确没对云二婶动手,最多也就是凤花被惹恼了吓唬了一下人,云二婶拿云烈的爹娘说话,也怪不得他们火。
虽然也有人觉得他们是在说谎,可当天云二婶和云燕跑出去时可有不少人看见了,当时云二婶跑得飞快,根本没崴脚,何来云烈动手害她受伤的说头?
今天过来凑热闹的人当中就有那天的目击者,当场就证实了他们并没有骗人。
他们没骗人,那么真正说谎的,就只能是云二婶了。
云二婶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在不经意地对上凤花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二婶,听说你脚崴了?还是我家阿烈给弄伤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二婶能不能告诉我,从我们家跑出去的时候手脚都很利索的你,我家阿烈得怎么去把你的脚给崴了?”
云烈看着云二婶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失望和冰冷,云彩更是愤怒得俏脸一直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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